乖乖!牛二柱暗自稱奇,這是個什麼東西?難道是耗子成精?倒是聽說過這事兒,《西遊記》裏就有這麼一段兒,小時候常聽,可現在親眼看見了,才發現滿不是那麼回事兒,這東西怪模怪樣,簡直就是怪物一個,長得難看也就罷了,關鍵保養的還挺好,全身肌膚光潤潔白,吹彈可破,好似能滴下水來,這要是一個大美女,也就罷了,可這種皮膚掛在這東西的身上,看了竟然讓人說不出的惡心。
最叫人忍俊不禁的是,這東西後邊兒還跟著一群,肥胖的老鼠,這些老耗子跟前邊兒的又不一樣,肚子挺大,身子卻挺瘦,一個個鬼頭鬼腦,嘴裏不是叼著葦管子,就是草葉子,鼓著腮幫子正在那裏胡吹一氣,那怪誕的音樂聲就是從它們嘴裏傳出來的,這群玩意兒邊吹邊舞,一個個得意忘形,看那樣子,整個兒隊伍就像是皇帝出行,前邊兒有人護衛,後邊兒還有人吹拉彈唱。
牛二柱看得有些發笑,正詫異之際,就見那群老鼠已經到了洞口前,這半人半鼠的東西一到,那些挖洞的老鼠立刻禁若寒蟬,趴伏在地,一動不動,看意思連大氣兒都不敢出!那東西到了洞口,便從破車上爬下來,被群鼠簇擁著往洞裏爬,這東西身上肥肉太多,估計也是體力不支,剛爬了幾下就停下來趴在地上氣喘籲籲。這東西似乎常年不見天日,身上裸露出的皮肉,白得沒有半點血色,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耗費極大的體力。
牛二柱看得正稀奇,直到那東西要進洞,這才察覺有些不妙,那些老鼠辛辛苦苦挖出了洞口,卻並不進來,十有八九就是在等這個東西,隻要等他一進來,估計群鼠就會打通最後的通道,一擁而上,這玩意兒估計也沒啥戰鬥力,隻不過是手下老鼠太多,一旦湧入,這四個人必然手忙腳亂,顧此失彼,大概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成了耗子們的口中食!
大少知道到了此時,已經不能再猶豫了,再等黃花兒菜都涼了,俗話說擒賊先擒王,老耗子們把這東西奉若神明,估計要把他打死,這些老鼠也就亂了套了,最起碼兒也會不知所措,大少原本看著它們如此精通,就覺得不大對勁兒,現在一想,估計是這東西在控製著群鼠,咱要打就打這露頭兒的!
大少早把手槍拿在手裏,到了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抬手衝著那半人半鼠的東西就是一槍,先頭兒說過,牛二柱這槍法不咋地,開十槍也就兩三槍能打中,今兒個也不例外,槍管裏火舌一吐,一聲大響,子彈擦著那東西的耳朵飛了出去,那玩意兒正探頭縮腦的往裏爬,冷不丁挨了一下子,雖說沒有打中,耳朵上也撩了下去一小塊兒,頓時鮮血如注,呲呲往外噴血,那東西看著挺魁實,可卻是個繡花枕頭,被擦破了這麼一點兒皮,立刻痛哭流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哭出來的聲音也特殊,就像是嬰兒一樣,哇哇的帶著奶聲奶氣!
這東西一哭,群鼠立刻慌了手腳,打洞也不打洞了,吹打的也不吹打了,紛紛圍攏上來,看意思再哄這東西高興。大少看的稀奇,不過現在自己被困在這裏,百動不如一靜,索性也不去管它,就躲在洞口處看稀奇。那東西被群鼠哄來哄去,卻總不見停歇,正在不可開交,有那機靈一點兒的老鼠趁機退了下去,不大一會兒功夫,又返了回來,不過這回的姿勢有點兒特殊,一隻老鼠仰麵倒地,用四個爪子把一個亮閃閃的的東西抱在懷中,別的老鼠銜住它的尾巴拖拽,一步步走到那東西跟前,大少透過縫隙,看得格外分明,竟是白花花的一錠銀子!
牛二柱現在也不像以前那麼窮了,不過愛財之心人皆有之,此時見了雪白的元寶,也不由得見財起意,便覺口幹舌燥,看得心裏動火,眼珠子發藍,這群老鼠居然懂得用銀子來哄那東西開心,看來即便是沒有成精,估計也差不多了,都說這耗子什麼都偷,單有一種專偷寶貝,看來這一次也沒白受罪,隻要熬得過去,肯定會發一筆橫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