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劫破?(1 / 2)

正在此時,一條青影從天而降,正是一直不曾出手的王亞樵,王亞樵見事態緊急,便無暇寒暄,虎吼一身,上步出拳,漫天拳影帶著一縷勁風,直奔屍魔胸膛。半仙見狀大驚,疾呼不可,卻已於事無補,王亞樵一拳擊中屍魔胸膛,這一拳倒也迅猛,直擊得屍魔橫飛而出,重重撞在牆上。再看王亞樵受創非輕,一跤跌倒,右臂酸痛不堪,體內氣血翻湧,臉色如同生肝顏色,幾乎當場吐血。

半仙被屍魔牽扯,一同墜落牆邊。那屍魔雖然受擊,卻是無甚大礙,翻身將半仙壓住,血口一張,一口獠牙直奔道長脖頸,半仙急忙伸手阻擋,卻又無法抵敵那一身怪力,眼見屍魔的巨口離道長漸近,半仙將牙一咬,暗吸一口真氣,用力一吐,一道金光迸出,燦若驕陽,直奔屍魔眉心。隻聽得一聲大響,屍魔橫飛而出,墜落在地,動彈不得,再看額頭,已是多了一枚金丹。原來半仙情急之下,舍命將金丹吐出,擊中屍魔,這才將其震開。那金丹是道家至寶,威力非凡,登時將屍魔製住。

半仙自知此時不可計較,便命牛二柱攙了王亞樵,作勢欲走,誰知此時天上兩龍已分了勝負,黑龍一口將白龍咬住,那軟劍立刻現了原形,墜落塵埃,一身光華盡失,變得鏽跡斑斑,如同頑鐵。黑龍勝了白龍,又化作縷縷龍氣,返回屍魔體內。

屍魔本已死絕,此時龍氣回體,又得了生機,喉中咯咯亂響一陣,忽又翻身坐起,作勢撲人。眾人早已精疲力竭,哪裏有餘力對付此魔,不由得徒生命絕之歎。誰知屍魔剛一動轉,頭上金丹忽然一閃,屍魔怪叫一聲,身形立刻縮了一圈,那金丹卻沒來由大了一些,未等眾人有所反應,那金丹又是一閃,屍魔更加瘦弱,金丹又大了一些。如此這般,金丹頻閃,屍魔身形漸小,而且形容委頓,再也無法害人。不消片刻,那屍魔便化成了一具幹屍,變得聲息皆無。

半仙師徒除了屍魔,全都鬆了一口氣,牛二柱兄弟死裏逃生,慶幸之餘,也不由得有些疑惑,扭頭問******:“師父,方才那九尾狐將劫難講得如此邪乎,又是遭劫在數,在數難逃的,似乎咱們師徒幾個都得在這裏陪葬,可現在一看,不也就這樣兒麼?現在屍魔一除,闖破天的祖宗都讓咱給弄得挫骨揚灰了,這浩劫似乎也躲過去了,那九尾狐說的話是不是危言聳聽?”

半仙沉吟不語,半天都沒說話,牛二柱說的似乎有道理,既然劫難的源頭破滅了,那劫難似乎就成了沒有引線的炸藥,應該就沒了發作的可能。不過這事兒也做不得準,既然是炸藥,就不一定需要引線點燃,你來一把火,甚至隻是輕輕碰一下,都有爆炸的可能!劫難也是一樣,九尾狐話裏話外說這劫難關係天下蒼生,牽涉麵積廣,那麼這麼大一件事兒,能因為死了一個屍魔就了結了麼?

半仙雖然心有疑惑,可眼下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為了穩定軍心,也就沒往深裏說,隻是避重就輕,吩咐牛二柱等人小心謹慎,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今天最好就別睡了,熬到天亮再說。牛二柱何等聰明?早聽出師父話裏有話,隻是不肯明說而已,心中自然不肯懈怠,哥兒幾個把現場收拾一番,把周圍弄得和當初一樣,隨後和衣而臥,誰也不敢閉眼,就這麼兩眼幹巴巴盯著房頂,默默等著天亮。

好在折騰了半天,離天亮已經不遠,師徒幾個剛剛有了睡意,再也堅持不住,這屋外就開始雞鳴狗跳,漸漸熱鬧起來,這土匪雖然不講究,倒也有個早起的習慣,牛二柱還沒爬起來,就聽見院子裏有人說話,那土匪連咳嗽帶跺腳,在哪裏故意的大聲喧嘩,師徒幾個明白,這是人家在催自己起床,隻不過礙於麵子,沒有明說而已。爺兒幾個雖然鬧了一宿,此時疲憊異常,不過既然人家主人起來了,自己也不好賴床,更何況今天有正經事兒,更加不能賴床,這一趟凶險萬分,還是早作準備為妙。

爺兒幾個做了些準備,故意耽擱了些時候,這才開了門,牛二柱伸著懶腰,一臉倦容的慢慢踱出了房門,土匪一見牛二柱等人出來,滿臉堆笑,打著哈哈道:“呦,您幾位起的夠早的,現在才五點多鍾,昨天爺們兒們出力不少,怎麼不多睡會兒?”

牛二柱差點兒罵街,你那屋子住得了人嗎?這一宿又是鬧狐狸,又是詐屍的,誰睡得了?再說了,你一大早上咬牙放屁嘎巴嘴的,誠心惡心人,誰還睡得下去?你他娘的是不是來看我們爺兒幾個死沒死?順便瞧瞧那“百鬼朝聖”成功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