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憑著他的本事,想要製服倆人並不太難,可他此時還對卜發財留有幻想,也沒把事兒做得太絕,隻是撤走了真身,用邪法控製住卜發財,好讓牛二柱放鬆警惕,趁機把大少拿下,好為自己挽回點兒麵子,誰知道牛二柱是個鬼靈精,竟然絲毫都不上當?
卜發財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有做出一番可憐相,兩眼中竟然有了淚水,苦著臉望向牛二柱。大少此時也是左右為難,他原本以為這老狐狸也和那黃皮子一樣,是個十惡不赦的畜生,哪想到他被人蒙蔽在先,有心結交在後,雖然是個異類,但平心而論,卻沒有什麼惡意,就是有些過分,也沒有必死之罪,那麼接下來怎麼辦?是殺是放,殺了未免有些殘忍,可放了又不放心,萬一他說的是瞎話,回頭再找自己的麻煩怎麼辦?
牛二柱一時猶豫,手上就不免有些放鬆,老狐狸被大少製住,就是因為他鎖住了琵琶骨,這裏是修行之人的要害,一旦被人掐住,那就萬難掙脫,此時牛二柱稍一鬆懈,正是千載難逢的絕好機會,哪裏肯放過?這老東西肩膀一晃,用力一掙,竟然擺脫了了牛二柱的掌控,二話不說,爬起來就往前跑。
牛二柱大吃一驚,這洞裏七折八拐,岔路縱橫,稍微一錯神兒,就會走上歧途,再加上真正的卜發財去向不明,萬一讓老東西逃脫了,自己還怎麼出去?卜發財又往哪裏找去?大少咬了咬牙,拔腿就追,這老東西雖然步履蹣跚,跑的還挺快,牛二柱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還是有點兒望塵莫及,正在懊悔之際,就看見前邊兒的卜發財身子一震,而後一頭栽倒,一動不動。
大少心有餘悸,不敢靠的太近,走上去撿了根棍子,用了捅了幾下,見他仍是絲毫不動,這才大著膽子走上前去,把人翻了過來,抱在懷裏。之、這時候三耗子倒還消停,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妥,而且身上那股子怪味兒也沒了,牛二柱這種事兒也不是遇上一回兩回了,一看就知道大概已經沒事兒了,那老狐狸做張做勢,大約也隻是附到了卜發財的身上,雖然行動判若兩人,但實際上身體都是三耗子的,隻不過當時不受自己控製而已。
牛二柱心中一喜,不管怎麼說,卜發財安然無恙,總是一件好事兒,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把他弄醒,而後倆人尋找出路,逃離虎穴了。牛二柱連搖帶晃,見不發財實在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實在有點兒急了,上來就是脆響的兩個嘴巴,這一招兒屢試不爽,以前遇上類似的事兒,不用多了,倆大巴掌正好,卜發財一準兒醒過來,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三耗子臉色蒼白,睡的和死豬一樣,就是不醒。
牛二柱急得團團亂轉,此地不可久留,多呆一會兒就多一分危險,可現在又昏倒這麼一位,自己該怎麼辦?卜發財雖然瘦弱,可也有一百來斤,自己拖著一個大活人,那裏逃的出去,牛二柱轉了好幾圈兒,實在沒別的招兒了,忽然眼前一亮,也顧不上別的了,當即解開褲子,對著卜發財就澆了一泡尿!
你還別說,這一招兒雖然有點兒損,倒還挺管事兒,一來童子尿辟邪,二來卜發財也沒什麼別的毛病,就是讓妖精迷了心智,現在又被附了身,正氣不足,昏迷過去而已,冬天天冷,牛二柱身上這點兒東西一出去,就立刻變得冰涼,卜發財也真爭氣,連個奔兒都沒打,一個哆嗦,當時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