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將的胳膊因為亢奮而顫抖著——她用力一揮手臂,道:
“因為她是人類和機娘搞姬生出來的!”
“人類和機娘···搞基?”本來已經有點打不起精神的蔣廚師頓時菊花一緊,“難道機娘裏麵還有比利王之類的角色?”
神將不屑地擺了擺手:“胡思亂想些什麼!既然寫的是喜聞樂見的,當然是女人和機娘搞姬生出女性角色來的吧!正好還能登場一個毛熊妹子,**可以開得國際範一點嘛!……你看你看,設定有了,然後帶入變量,情節不就自己吐出來了嗎!幹吧類騷年,敵人有了,黑曆史有了,我們就往前推進吧!”
白頭山神將慷慨激昂地揮斥方遒——而蔣廚師雖然精神上疲憊的很,卻也是激動不已,渾身都在打顫,是啊,這麼強大的腦補能力,這樣前所未見的設定,光是擺在自己麵前,就好像已經能看到另一本神作的誕生…
——沒錯,“另一本”。
蔣玉成的激動和喜悅,不是作為作者的激動和喜悅,而是作為讀者的激動和喜悅——因為看到了強大的情節與設定而激動和喜悅,而非為自己的作品,自己的“孩子”的出息而激動和喜悅。
這樣的設定確實非常帶感,確實很有神作的潛質——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這些看起來很好很強大的設定,跟自己設想的情節,跟《戰姬計劃》這本書,並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更進一步的講,這些設定,跟自己的想法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戰姬計劃》是一棟平房的話,那麼這些給這棟平房“添磚加瓦”的材料,現在已經完全可以另起爐灶蓋一座摩大樓了——相比之下,原來的那間平房,反而成了多餘的,可有可無的部分…
這家夥的思維,實在是太過於跳脫了——就算是她再怎麼努力地明,自己也不過隻是勉強能夠跟上而已。要將這些設定充實成文字,那可真就是“臣妾做不到”了。因為她能想到的,自己想不到——她想不到的,自己就更是無法想象了。這樣設定出來的《戰姬計劃》已經成了一個脫離自己掌控的怪物——自己已經放棄了身為作者的立場,完完全全被她牽著鼻子走了。
這樣真的好嗎?蔣玉成看著餘寶晨長篇大論興奮不已的麵孔,心裏越疑惑起來——就算戰姬計劃真的能夠更上層樓,就算能夠成功,但是,這還能是自己的功勞嗎?
滿心疑慮的蔣玉成下意識地瞟了一眼上樓的樓梯,看到了那緊固的房門——那結界的入口,表情猛然變的堅毅起來:
“管那麼多幹什麼!先要保住妹妹再!”他想,“如果非這樣不可的話…就讓魔鬼背我們過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