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路橫浜橋那裏有一個虹口區第二工人文化宮，記得還是在看錄像的年代，那裏最讓我入迷的是每個星期六放一次的神雕俠侶，每個禮拜放兩集。那個文化宮的旁邊就是蘇州河的一條支流。我以前聽老刑警說過一個這附近海倫路發生的故事。
很少有人知道海倫路那裏從前有一個小土地廟，據說40多年以前在那個土地廟前麵有一個男人撿到一個嬰兒，那是個男嬰。撿到的那個據說當時曾經想把小孩丟掉，因為那個小孩臉上有塊很大的胎記。但是那個男人把小孩丟在小河邊的時候竟然出現一個白胡子老頭阻止他這樣幹，然後白胡子老頭就不見了。當時這個地方都傳說那個白胡子老頭是土地爺顯靈。但是因為這個故事，董留生卻存活下來。董留生的養父母是開小雜貨店的，當時他們住的地方就在現在嘉興路那裏。但是據說在董留生三歲的時候這對夫妻突然就發達，成了有錢人。那個時候上海灘這種事情很多所以也不奇怪。於是董留生年青的時候一直是個小k，雖然他的臉上有塊大胎記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在但是上海娛樂場所的鬼混。所以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解放前董留生竟然一個子都沒有剩下來，養父母也去世了。所以他成了無產階級。董留生也沒有老婆，海倫路的別墅也賣掉了，他就住在不遠的一個弄堂裏麵。所以鄰居們都叫他董土地。因為他是土地廟揀來的。這個董土地是個標準的新中國混混。
這個董土地雖然一輩子花天酒地，但是卻也做了一件愛國舉動，抗美援朝那會，不知道他哪裏弄來的一口袋小黃魚（金條）捐獻給了政府。他說是他死去的老爸老娘埋在花園裏麵的。當時鄰居議論紛紛，甚至有人說董土地會點石成金的法術。董土地有個女朋友叫小蘭，住在靜安寺那裏，董土地每個星期六就會去小蘭家住兩天。這個小蘭據說原來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四姨太，解放後留在上海就做了個環衛所的工人，董土地這個過氣的小k和這個舊社會的四姨太也竟然譜出了一段戀情。老刑警那個時候也經人介紹正在熱戀中，但是就在他一天正醞釀著和女朋友去人民公園的時候，局裏的電話響了。董土地死了。
刑警趕到小蘭家裏，現場十分恐怖，地板上全是鮮血，董土地渾身赤裸躺在床沿的天靈蓋赫然被割開，裏麵的腦組織流了一地，小蘭被一顆銅釘釘在大櫥的門上。刑警問隔壁鄰居當時的情況，鄰居都說昨天晚上還看到董土地和小蘭一起有說有笑在一起洗菜燒飯，早上醒過來一個鄰居看到門開著，進去就發現兩個人這麼死了。發現的鄰居當場嚇暈過去。問起昨天晚上有什麼動靜。鄰居都說昨晚很安靜。一個鄰居說隻記得半夜有幾聲雷響。刑隊的同事分別勘察了現場，發現門窗都沒有強行闖入的痕跡，屍體經過法醫鑒定也發現董土地的天靈蓋不像是人為切開倒是像一種什麼機器切開的，切口非常圓整，腦組織裏麵也沒有缺失什麼，不過法醫說董土地的腦組織有點奇怪，因為董土地沒有左腦，一般這種是不可能存活的，刑警問法醫難道不是人為取出的麼。法醫肯定的說董土地天生就是沒有左腦。一個沒有左腦的活人簡直不可想象。
既然沒有強行入室的痕跡，那麼就隻能說明一點，殺害董土地和小蘭的人可能是他們的熟悉的人群。於是專案組開始排摸兩人的一些社會關係。但是結論遲遲不能論定。董土地和小蘭兩個人的社會關係非常複雜，但是又很簡單，因為他們的社會關係中知道他們的住所的人為數並不多，而且很多過去的酒肉朋友也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往來。並且兩人一向很會做人，社會上也沒有什麼仇人。那麼是誰要這麼殘忍的殺死兩個人那。這個時候鑒定組的同誌告訴老刑警，釘在小蘭腦門上的那顆銅釘是文物。老刑警問是什麼文物，鑒定組的同事說正在請市文物局的專家鑒定。一個星期後鑒定結論出來，這個銅釘應該屬於南北朝時期的，是道教的一件法器名叫鎖魂杵。一件傳世的道教法器怎麼會是殺死小蘭的凶器，這個凶手難道是道教中的什麼人。於是專案組的同事走訪了上海以及周邊包括華東比較著名的道教人士。最後在浙江甪直一個道觀中有個道士叫劉道福說見過這樣東西。劉道福在一個叫三清觀的小道觀出家，那年已經70歲，據這個劉道福說這個東西是曾經在道觀裏麵修行過的一個師叔的。劉道福的師叔算起來應該已經是90多歲的人了，也許根本不在這個世界上。劉道福說他這個師叔姓王道號叫紫陽。別人都叫他紫陽真人。還在劉道福20多歲的時候就除外雲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