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刑警曾經說過一個故事也是關於針灸的。老刑警說他是1962年結婚的,他老婆是通過一個鄰居老大姐介紹的。老大姐解放前據說是個交際花,上海一些頭麵人物也認識不少。這個老大姐說曾經認識個買辦,一直捧他場。後來一天這個買辦就突然暴病身亡。這個買辦整天花天酒地一直也沒有結婚,家裏和一個妹妹住在一起。這個妹妹也是個老處女,但是賣相很好。據說這個妹妹性格很怪異,從小就要出家做尼姑,這個買辦很頭疼。這個老大姐說這個妹妹平時也認識她,還跟他滿談得來的。買辦死了,他這個妹妹就邀請這個老大姐住到他家裏去。這是一棟位於現在徐彙區天平路那裏的別墅。老刑警說這個老大姐講這個故事給他聽的時候汗毛都豎起來了。老刑警問我怕不怕,我說我想聽,老刑警說你別哭。
老大姐說那個小姐很奇怪,整天不出門,一天到晚在房間裏麵,家裏因為買辦死了就剩下一個老保姆。老大姐說這個老保姆有點耳聾,一般很早就睡覺。她住在買辦家裏一般也很晚回家,因為那個時候她畢竟是靠晚上營生的人。有一天一個銀行家請他去仙樂司玩,她大概半夜1點回家的。她回家看到小姐的房間還亮著燈就走進去想打個招呼。她推開門,房間裏麵竟然沒有人。她平時不大進這個小姐的房間,她當時看見這個小姐的房間裏麵很樸素,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個長長桌子,一般這個桌子是用來吃飯的,她當時也搞不懂這個桌子是幹什麼的。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背後有個聲音問她,阿姐這麼晚回來啊吃力伐。這正是那個小姐的聲音。老阿姐說他頓時汗毛豎起來了。剛才明明房間裏麵沒有人的。
她回過頭一看身後並沒有人,老阿姐講當時她以為自己累了是錯覺。於是她就去睡覺了。第二天早上她起來吃早飯,老保姆說昨天小姐講看到先生回來了。老保姆說的先生就是買辦,老阿姐講先生伐是過世了,儂老糊塗拉。老保姆說無啊伐清爽小姐搞無講額。老保姆說李小姐儂曉得伐,先生就埋了花園裏頭額。老阿姐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當時很驚訝,問老保姆為薩要埋了窩裏頭。老保姆講小姐吩咐額。老阿姐當時就覺得很詭異。
老阿姐覺得好奇就去找那個小姐,那個小姐把門開了一半露出半個臉問薩事體啊。老阿姐說阿妹今朝陪阿姐出去兜兜,儂阿交關辰光麼出去了伐。小姐陰陰的說伐想出去身體伐達好。老阿姐說當時她明顯覺得這個小姐和以前有點不同了,以前雖然說老姑娘比較內向,但是也沒有如此。
一天老阿姐在花園裏麵散步,走到後花園角落的地方赫然發現一個墓碑,正是那個買辦的。老阿姐心想真是奇怪,為什麼一定要埋在自己家花園裏麵。那個小姐也不跟他說話,老阿姐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大。
正是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於是這個房子裏麵的怪事出現了。
老阿姐說那是1948年中秋節的晚上,她去參加一個富商辦的中秋賞月會,那天喝得多了點,回到天平路別墅她直接就去睡覺了。睡到半夜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好像走廊盡頭有響動。後來又聽到好像那個小姐在笑很開心的那種笑。老阿姐心裏想這個老處女還是並不住找小白臉了。於是他偷偷打開門窺視。一看走廊盡頭小姐的門開著透出一點燈光,走廊盡頭站著一個人,老阿姐說當時嚇死我了,因為那個人竟然是死去的買辦。
老阿姨看到買辦好象朝小姐的房間點了點頭,就朝這邊走過來了。老阿姐當時嚇得馬上躲到被窩裏,她太匆忙忘記關門,她說那個買辦經過他房間的時候好像停了停,接著就繼續走下樓梯去了。
那個晚上老阿姐嚇得一晚上沒有睡覺。第二天早上,她起來走到小姐房門也就是走廊的盡頭查看,突然發現清晨的陽光投射在地板上隱約有一絲金色的光芒,仔細一看原來是根金針。那是針灸用的金針。老阿姐心想這是昨天晚上買辦站的地方難道這根金針是他留下的,越想越嚇人,於是當時她就收好了這根金針。吃早飯的時候小姐難得也出現了。老阿姐心想這個房子太古怪,不能住下去了。
就在老阿姐準備搬走的第二天晚上,老阿姐知道了一個更驚人的消息。那天老阿姐和一個紗廠老板一起應酬,席間聊到了那個買辦。那個紗廠老板說買辦從前和他很熟悉,那個買辦創業的時候問他借過錢。老阿姐就講起了買辦家奇怪的事情。那個紗廠老板說,買辦從寧波來上海的時候並沒有說有個妹妹,那個買辦到是說自己鄉下有個童養媳,一直沒有正式成婚。不過紗廠老板說他和買辦也有十幾年沒有見過了。連他死了都不曉得。上海實在太大。老阿姐心想,那麼現在這個小姐又是什麼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