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客棧初見(2 / 3)

藍澤牧十分喜愛劍,隻要別人和他說起,便會滔滔不絕。今日要不是還有正事在身,十分克製,絕不會隻是向白予若得意地展示下腰間之劍。

“不知公子藏品有多少?”白予若好奇問道。

藍澤牧好似還沉醉於剛才利劍所帶來的喜悅中,滿麵春風得意回道:“現如今劍器庫房內共三百二十七柄,皆為我心頭所愛。”

雖然不知道藍澤牧所收藏的三百二十七柄,是否柄柄都如這“滅魂”一般,但白予若還是一驚,這樣的數量收藏於一個商人之府,足以證明此人愛劍如癡。

“劍器庫?是什麼地方?”白予若似想到了什麼,急急問道。

阿旋快嘴答道:“我家公子收藏的劍專門放於藍府北院的一個庫房裏。”

白予若追問:“可我剛才明明聽你說,你丟的短劍是放於書房的?”

“哦,所丟之劍比較特殊。”藍澤牧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長劍,回道:“它是我母親的遺物,所以我平時都放在書房裏,以便時時都能看到。”

“劍器庫裏劍如此之多,為何單單隻偷你書房裏的短劍。”白予若疑惑道:“是無意還是故意呢?”

藍澤牧歎了一口氣道:“不管偷得是哪的劍,都是要嫁禍我,與我是脫不了關係了。”

“劍是你的,又出現在死者身上,如此種種難免惹疑。”白予若安慰道:“不過隻要能證明案發時公子不在蘭蒲城,無時間作案,便可脫疑。”

“不錯。”藍澤牧點點頭:“仆人來告知此事,我便星夜趕程回來。今晨已去衙門向縣老爺說清楚此事,也把這幾日同我生意的嶽掌櫃請來,他證明我這幾日談生意都是住在他家的,著實無法分身,沒有作案時間。”

白予若問道:“現如今可確定了死者的身份?”

藍澤牧深深看了一眼陸渭,蹙眉道:“有,這位是我的發小陸渭,也是……”

陸渭接下話,低聲道:“他是我的師傅,姓鄒,名之文,南江城人士……”說著說著,便已泣不成聲,悲傷之情叫人動容。

藍澤牧拍拍陸渭肩頭,以示安慰,接著道:“白姑娘心思縝密,昨日在柳樹旁的解說令人稱讚不已。此人胸插我的短劍,我定是要找出凶手。可惜本人愚笨,還請姑娘相助找出凶手。姑娘若肯幫助,我必十分感激。”

白予若早就對此案饒有興頭,藍澤牧之邀正撞在心頭上,便一口答允道:“能為藍公子盡點綿薄之力,實感榮幸。”

藍澤牧沒想到初次見麵的白予若沒提任何條件,就一口答應。心中感激,急從腰間取下一枚黃褐色的璞玉雙手奉上:“白姑娘如此熱心,我十分感激。還請姑娘收下這塊璞玉,姑娘還需什麼,盡管開口。”

白予若看了眼璞玉,忙擺擺手道:“凡璞藏玉,其價無幾。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卞和泣玉的屢屢辛酸。我自小就不喜歡璞玉,所以這個你還是收回吧,不必如此客氣。”

阿旋張大嘴巴,顯是以為聽錯了,片刻才回過神,誠懇道:“白小姐如此……熱心幫助,真是……真是個大好人。”

阿旋的話並非奉承,起初還以為白予若那麼爽快的答應,必定是想從自己少爺身上要些好處。但此刻聽著白予若不為酬勞為之,一股敬佩之情便油然而生,他長那麼大隻知道錢是非常重要的。當然是越多越好,連自己也是整日裏算計從少爺的錢袋中克扣一二。要知道那塊璞玉足夠阿旋享上幾輩子的清福,而眼前這位姑娘隻看了一眼,卻斷然拒絕了。

藍澤牧暗暗納悶,聽說這位姑娘研究過數千人的腳掌長度,一個如此喜愛研究的聰明人,不可能不知道手中璞玉的價值。隻因為不喜歡璞玉被發現時的故事,就斷然拒絕了。果然是特別。

其實白予若現在也是捉衿見肘,但絕不會為了溫飽而收下自己不喜歡的東西。況且沒有比讓她查案更快樂的事情,她執迷於尋找那未知的人事,其它的什麼早已被拋得九霄雲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