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百裏衝未語先打了個噴嚏,陳日知打馬靠近他道,“百裏兄,既然有酒樓可以避雨,我們就歇一歇,也好讓大家喝點酒,暖暖身子。”
一聽到有酒可喝,百裏衝就坡下驢,點點頭,隨著陳日知進店。
眾人聽得聖女允許喝酒取暖,頓時興致高昂起來,對比北固不敗全然不顧下屬的行為,心中對陳日知更為欽佩服氣,更有人徹底斷了牆頭草的心思。是以楚霸天重新坐上教主之位,手下新收服的小兵的思想工作都是這些老人自覺發起的,解決了許多反彈問題,當然這是後話不提。
單獨要了一間包廂,百裏衝拿起酒壺,心情大好,為陳日知斟酒道,“在恒山,足足有一個月喝不到酒。”忽又收口,話頭一頓竟沒接下去。
陳日知壓根不想陪百裏衝喝酒,看他那一副回憶昨晚和杜蘭庭喝酒亂性的香豔場景的樣子,竟有些想把杯子摔到百裏衝臉上。
百裏衝飲完一杯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仿佛這才想起了陳日知還在身旁似的,說道,“難得有你在,陪我多喝幾杯。”舉杯與陳日知手中的酒杯相碰,仰頭一口飲盡。
陳日知暗自深呼吸幾下,別開眼,看著酒杯中有些渾濁的酒水道,“其實黑木崖,你沒有必要去,對戰北固不敗……到底你們曾經相愛過。”
百裏衝聞言一愣,想起黑木崖上的北固不敗,又想起之前聽到的傳言,不由攥緊了手中的酒杯。
陳日知見這句話勾起了百裏衝對北固不敗的複雜心緒,不知為何,本來還在不屑百裏衝的朝三暮四,想起這本書中,北固不敗為了這樣一個心中**之趣重過共苦之情的懦弱男子將自己毀了,不由得有些感歎。
飲下嘴邊的酒,窗外雨聲連綿。百裏衝和陳日知共飲一壺酒,思緒卻各自飄向了遠方。
濕冷的風從窗外吹進屋內,陳日知打了個冷顫,驚醒過來,北固不敗要了楚幽幽的小命,我還在這裏為她感慨,真是嫌命長。連忙舉起酒杯,對百裏衝笑道:“來,喝酒!”
百裏衝也道喝酒,兩人方飲過這杯,虛掩的房門便被推了開來,來著不是別人,正是楚霸天。
“好事,真是好事呀——”楚霸天邊笑邊走進來。
“爹爹!”陳日知驚喜地起身,走到楚霸天身側,攬住他的胳膊。
“楚教主,多日不見,別來無恙!”百裏衝行禮道。
“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們!”楚霸天看著自己的乖女兒,笑道:“北固不敗有個男寵叫杜蘭庭,這小子哄得北固不敗將黑木崖上的大小教務都歸他管,教眾對他怨懟極深。百裏衝,你說這是不是好消息?”
百裏衝聽楚霸天發問,表情微妙,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爹爹”,陳日知對百裏衝的表現毫不意外,對楚霸天道:“那杜蘭庭,我昨天見過了。他不願跟隨北固不敗,如今藏身恒山派中。並且那人有意投靠爹爹,還救了百裏衝和靈鷲寺的兩位大師,說是好讓我在您麵前美言幾句。”
“這人真是杜蘭庭?倒是稀奇,放下自己總管的位置不做,跑來恒山派,嗬嗬”,楚霸天假意一笑,道:“北固不敗倒行逆施,人神共憤,親近之人都無法容忍了。我們速去恒山,我要見見這杜蘭庭。”
“楚前輩!”百裏衝不知為何總覺得楚霸天二人言語中隱隱有些不對味,喊道,“蘭庭弟他已與我結拜,如今是我的結義兄弟。他並非惡人,是在北固不敗那裏受氣,過不下了才來找我的!對我更有一命之恩,想來並沒有什麼壞心思。”
“那我更要親自見見他!”楚霸天收起笑容,瞪了一眼不麵露緊張卻自知的百裏衝,斷言道。
百裏衝一顫,空氣中彌漫出些許不詳意味。
而此時,獨自呆在客房的杜蘭庭則迎來了本書中第三個拜倒在他褲腳下的男配角,原來的偷香大盜,如今的花和尚“不可不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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