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始行駛之後,夏知正打算詢問為什麼會來,雖然之前鬱柏彥留了電話號碼給她,但是老爸說盡量不要麻煩別人,她也不好意思跟他說。
鬱柏彥卻先開口:“怎麼沒有打電話給我?”
“打針的地方不算遠嘛。”夏知嘿嘿笑了一聲,“倒是鬱先生你怎麼會來這裏啊?而且還來得那麼剛好!”
等等……他不會一大早就來這裏等著吧?夏知很快就否認了這個無聊的想法。
“我給了你我的號碼,但是你沒聯係我,我便不知道你的聯係方式。”鬱柏彥的目光直視著前方,看不出此刻什麼表情。
“那你是怎麼……”
“那天你在縫針的時候我進去聽到的,你跟醫生約好了複診的時間。”
“原來是這樣。”夏知恍然大悟的點頭,“那肯定是我當時太緊張了,沒有注意到你進去。”
緊張嗎?鬱柏彥的腦子裏想起了那日在治療室看到她一臉輕鬆自如的臉,看不出半點緊張的情緒,如果不是知道她在做什麼,真以為她在嘮嗑。
看到一旁的鬱柏彥不說話,嘴角還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夏知以為他在笑自己膽小,撅著嘴沒有再說話。
不過想到他特地跟過來了,自己就不用擠公交車,也不用在街邊等的士,而是坐在鬱柏彥舒服華貴的跑車裏,便心生感激,夏知提議道:“不如等一會兒我請你吃飯吧!你過來一趟也辛苦了。”
鬱柏彥不但沒有回答,表情僵硬了一下。
夏知後來就睡著了,暈沉沉的到了醫院,被鬱柏彥拍了拍才起來。他站在車外,碰觸到她的時候,揚了揚眉毛:“你在發燒?”
“打針了偶爾會這樣,都是正常反應!不信你看我!啊呀——”夏知下車的時候還打算蹦躂兩下好證明自己沒事,結果一下子扭了腳,朝鬱柏彥那邊倒了過去,正好落到他的胸口。
她尷尬得趕緊站直,用手捋捋頭發假裝鎮定:“嘿嘿,我沒事,真沒事!”
她不想去看鬱柏彥的臉,要不是自己作也不會發生那麼窘迫的事情,便輕咳兩聲,大步向前走進去。
到了治療室,醫生給她換藥和打針。
夏知想要表現自己的勇敢堅強不做作,在鬱柏彥提出要陪她一起進去的時候,義正詞嚴謝絕了,擺擺手:“不用!鬱先生你在門口就行!”
鬱柏彥點頭應允,轉身走出去。
換藥和打針不超過十分鍾,傷口愈合得很快,發熱也都屬於正常的反應。
夏知注射完畢,用手捂著自己的胳膊向外走,走廊上卻沒有了鬱柏彥的影子。
難道他隻負責送來,並不負責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