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看不見臉,但隱隱的抽泣聲與瑟瑟抖動的香肩,無不令其心尖顫動。
“做都做了,還好意思為自己開脫”!張璿羞憤著,可那憤怒又占了大半分量。使其怒極反笑,那笑是冷笑。
杜凡沉默了。昨晚發生的事,他一概都不記得。不過此時,他的頭腦卻出奇清醒,比以往睡地任何一覺都舒服。若是迷藥的話,他醒來時至少要頭痛半小時,現在看來,那應該是安魂的迷香。這種東西是有價無市的,可見,行凶的那人並不想傷害杜凡。
真的是自己做下的嗎?杜凡想了想,昨天出現在這個屋子的神秘人,目標並不是張璿,而是他。所以,對方沒有傷害張璿的可能。與張璿發生的事,自己賴也賴不掉。
“我承認”。杜凡苦澀的道。“不過我也是被人迷倒了。具體是怎麼一回事,這我也不知道。杜凡愧然以對,總之,還是過於我疏忽,沒有保護好你”。
“你沒意識,我不怪你。疏忽,也不怪你。但有一點你要知道,不論是什麼原因,但你動了我的身子是事實。”她披著被子,顯得出奇的冷靜。“究竟,你打沒打算對我負責”!
杜凡沉默著。他該怎麼說?同意?或是拒絕?無論怎樣,都會無情的傷了一個女孩的心。無論怎樣,他都要背上禽獸的罵名!
“我……需要時間考慮”。進退兩那麼的境地裏,他隻有如此,才能稍得殘喘的機會。
“答案已經寫在臉上了”。張璿頹然道。“我不會死乞白賴的纏著你,而你也無需自責,反正你救過我的命。一切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了”。她歎口氣,雖不甘,但也隻好如此。
“那,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嗎”?杜凡有些企盼的道。
“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張璿聲音雖低,但有著不容置喙的味道。繼而將頭擰到一邊,不去看她。
杜凡澀然一笑,晃晃悠悠的,走出屋子。他走到那老槐樹旁,那裏還殘留著散亂的腳印,和蒙臉的黑色布塊。而且,隱隱的有些血跡殘留在窗子到槐樹的距離。而且應該是一直延伸到窗內的。他趕忙走到窗口,想要探著窗子,觀察裏麵是否有同樣的血跡。
昨夜,他臨昏迷前開了一槍,可能是打中了賊匪。所以才殘留了血跡 而床單上散亂的血跡也有了解釋。
可他忘了一點——張璿還在屋內換衣。推開窗子的瞬間,一個比血跡還要吸引眼球的東西躍然於眼前。張璿把撿拾好的衣物放在床邊,內褲還剛套到大腿。
“混蛋”!張璿惱羞成怒的從床頭櫃抓了一個東西就擲了出去。不偏不倚擊中杜凡的鼻梁。他隻覺眼前一黑,而後溫熱的液體就從鼻孔緩緩流出。
他趕忙尷尬的捂住鼻子,閃到一旁。那飛出的“暗器”,正軲轆軲轆的在地上轉圈——一個特大的蘋果。
坐在窗邊靜等著,等待張璿穿好了衣服出來教訓他。不過事情的原委,還是得說清楚。
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張璿穿好衣物出現在杜凡麵前。頭發還是散亂且蓬鬆的披散在肩膀。衣服也穿的很是不整齊。
“你,到底想怎樣”!她歇斯底裏的怒吼道。因氣憤,玉色臉頰透著微紅,看起來煞是可人。
“先別著急,我問你幾個問題”。杜凡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柔,以安撫張璿的情緒。“你早上起來,有沒有覺得身體有哪些不適?比方說腰痛或者哪裏不舒服”?
“沒有,一切很好”!張璿雖憤怒,但也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說實話,她並不記恨杜凡,隻是因其不怨承擔責任而感到委屈。女孩子的第一次是要給自己的老公,哪能讓別的男人隨意觸碰!
“那就對了”。杜凡重重的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你看這裏”。說罷,杜凡指著那一串血跡。“我昨天昏迷前,打了那歹人一槍,不過因為他站在樹上,所以可能隻是擦傷。這血液就是他留下的。你看,床單和地板上大大小小的也殘留了些。”
張璿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杜凡剛才扒著窗戶往裏張望。而床單上的血跡是零散分布的,並不是攤狀。所以她並沒有被其侵犯。不過值得介懷的是,她被人脫光衣服看了個便。
“這麼說,沒有人碰過我”!她隱隱的興奮,不過又對杜凡產生了些愧疚。
“對”。杜凡笑著道。“隻是你自己想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