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中隻有兩位玉砌質心河境界的修士,一位是被秦阿說膽子小的那位師兄,另一位就是前麵開路的蘇安和了。除了這兩人以外,還有其餘的修士五人,大部分都是金銀質心河的實力,隻有一個人是例外。
這個人身子矮小,身高不足成人的一半,全身籠罩在一個黑色鬥篷內,不知男女。沉默寡言,在其他修士都說話的時候,他也一言不發。他就像是隊伍中一個多餘的人,這些人說話的時候似乎刻意地忽略了他的存在,甚至連眼神也沒有太長時間的停留。
他似乎有意隱藏,江行休看不出來他的修為,但卻知道絕對算是一個高手。因為無論身邊的其他修士如何移動,他總能找到最安全的那個點,然後在看似無意中踩上去。
可以說,無論發生了什麼,要死也會是其他人先死,而他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能站立在最後。
但這個人絕對是他們當中的一員,甚至可能熟悉無比,因為那些修士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回避他。
“去不去呢……”江行休還在思索。軒轅剛的路線無意中已經被泄露了,如果再跟著這群人走,就算到了也隻能是在他們後麵。根據他手中的地圖顯示,還有另外一條路也能通往現世之地,但那條路已經被軒轅剛標紅,顯然十分危險。
十分危險的路,江行休不確定自己能完全潛行過去,如果暴露,勢必會與元獸發生戰鬥,那時候巨大的動靜也會吸引到附近的其他修士。
正在他左右為難之際,身後的草叢中忽得冒出了一團虛影。虛影在他麵前盤膝坐下,江行休問道:“如何?”
趾金這家夥隻要把他關起來,他就要死要活嗶嗶個不停,但把他放出來容他操控虛影後,他就心情開心,態度也變得十分乖巧聽話。
“主人,”趾金答道:“他們果真在前麵的岔路口停了下來,看上去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聞言,江行休笑了,將修為壓製到泥黃色心河大圓滿境界左右,取下臉上的麵具,把地上的泥土沾了一些在衣服和臉上,站起身來,對趾金說道:
“走,咱們去會會他們。”
路口處,一群人正圍著一塊石頭爭論不休。這塊石頭更像是一個石碑,通體泛著金屬的光澤,上麵還有紅色道文。
“哎?真是奇了怪了啊。”秦阿不信這個邪,一腳跨出,但身子立即跑到了另一條道路上,隨即又退了回來。“這明明眼前就有一條路,偏偏就是過不去。”他目光閃爍,從身後取下一根泛著光華的鉤子,說道:
“要不,咱們幹脆把這東西轟爛得了。”
“不可。”眾人立即否定了這個提議。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身後草叢裏忽然傳出一陣動靜,眾人立即站起身來,神情警惕地喝道:
“誰?!”
一個身穿短襟布衣,臉上帶有汙漬與醜陋傷疤的人衝了出來,見到眾人後呆了呆,然後立即撲通一聲匍匐在地,用惶恐的聲音說道:
“別動手別動手,小的是密雲州的散修江行休,拜見諸位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