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堵在路上,讓這裏水泄不通,過往的行人看清了形勢,紛紛選擇繞道離開。
江行休正在絞盡腦汁想怎麼才能把這人給打發走。
他心裏很委屈,明明那包裹裏裝的不是能量管,卻被人當做是能量管,而自己還就真的拿走了那玩意兒。
怎麼辦?現在對方一口咬定,很多人都看見了他從飛船上拿走了東西,想抵賴也是沒辦法了。
可如果跟千意門的人走,自己身上的能量管轉眼就會被搜查出來,那這罪名就真的坐實了。
他胸膛被一股氣堵著,渾身難受。
這時空飛船好歹是從自己那個時代過來的吧?自己也算是那個時代的小青年,所以這東西理應是屬於他們這群穿越者才對。
但現在卻被這個時代的人威脅,唉……
江行休朝從道生看去,希望他能夠站出來幫自己說句話,然而從道生隻是低頭在想著什麼,似乎並不打算插手。
不會吧……如太玄劍派這樣的修行界大宗門竟也害怕朝廷勢力?
完了完了,看來這件事已經超出了從叔叔的能力範圍,他一個人做不了這個主。畢竟,他若出手保自己,太玄劍派也就脫不了幹係,因為自己一個人而把全宗拖入危險的境地,他這個長老恐怕做不出來。
江行休眼神開始朝四周瞟去,尋找突圍的最佳路徑,看來隻能暫時先離開這裏了。
然而就在這時,人群外起了一陣騷動。有人聲傳來:
“嘿,我就說怎麼這麼久還沒到,原來有狗跑出來了。”
人群被分開,一群身穿月型長袍的修士神情倨傲地走了過來。
夜無煙本想發作,可看清來人後,不得不選擇隱忍,可他也是高傲的人,雙手抱臂冷哼一聲,並未作任何見禮。
“邢大人。”
他可以不理,可他身後的人卻不敢不理,紛紛彎腰拱手。
“嗯~”禦玄司大人看也不看他們,淡淡地應了一聲,來到江行休麵前,笑著拱了拱手,說道:
“不好意思,家裏的狗沒拴住,跑到這兒來打擾了公子雅興……哦,對了,公子是要前往太玄劍派吧?不如在下送你?”
江行休看著眼前他這個人,腦袋後麵頂著一個碩大的彎月,眼神犀利,可行事卻有些不按章法。
這個人,就是上次在靈樞試煉台有過一麵之緣的禦玄司大人,他還說有時間去對方府上拜會拜會,但忙著忙著就把這事兒給忘了,沒想到今日竟在這裏遇見。
“邢……”他忽然想起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姓,便跟著千意門的人喊道:“邢大人?您怎麼來了這裏?”
邢大人顯得很是熱情,側身示意他跟自己走,說道:“啊,前方無名山腳下有間酒肆,我們去那裏邊喝邊聊如何?”
江行休皺著眉頭,這個人很奇怪啊,總共也就見過兩次麵,第一次先是刁難,可轉眼就想招攬自己,這一次又出手解圍,不知是何緣故。
雖不清楚原因,可江行休也隻能接受,否則再被千意門糾纏,自己可能會陷入更大的麻煩。
他笑了笑,說道:“也好,奔波了一路很是口渴,方才又被人堵了半天,心也煩躁,正好找地方跟邢大人訴說這滿腔的怒氣。”
江行休很是開心,這位禦玄司大人可真是及時雨啊!他立即叫上眾人跟隨,準備離開這裏。
千意門是歸附於禦玄司的宗門,所以得受禦玄司的人管理,某種意義上來說,禦玄司就是它的上級機關。
如果說千意門是和朝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的話,那麼禦玄司就代表了朝廷。
在修行界中,誰和禦玄司作對,那就表示在和朝廷作對,而和朝廷作對的人,通常都沒什麼好下場。
“等等,”身後忽然響起一道軟綿綿的聲音,夜無煙踱步來到邢大人麵前,看了看身後的江行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