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搭鵲橋就類似於渡劫,隻是搭鵲橋並非是天劫,而是將自己的神思無限散發開來,與上天進行感應。
上天若有神明看中自己,則會降下一道法身,相助度過鵲橋。這道法身威力巨大,會跟隨修士左右,以供驅使。
江行休看著這道法身,也認不出是什麼神,心裏羨慕得緊,抬頭望天,不知屬於自己的神明會是誰呢?
他發現從道生的“身受重傷”比李扶老的重傷輕了不止一星半點,知道這大叔為了讓自己留下他,可以誇大了不少。
見從道生漸漸收功,氣色恢複了大半,江行休便問道:
“叔叔,你怎麼被人傷成這樣?”
此時,日光隱在雲層中,雖把大地照得通亮,可還是讓人覺得不痛快。
“說起這個就來氣!”從道生忽然一拍大腿,背上鞘中古劍“鏗鏘”一聲衝天而起,在眾人頭頂不斷盤旋。
江行休嘴角抽搐,我這位叔叔脾氣有點兒橫啊,連忙安撫他說道:
“淡定,淡定,叔叔,這院子可不是我的,拆了要賠錢,貴得很。”
“啊,”他輕應了一聲,將古劍招回劍鞘,難以置信地看著江行休說道:
“看來你小子混得不咋地啊,連個房子都是租的,哪兒有在太玄劍派舒坦,想怎麼練劍就怎麼練劍。這樣,我看你身板兒還可以,要不跟叔叔上山吧?”
江行休眼睛一亮,若是入了太玄劍派,那便不需要受雲水洞庭的脅迫了。因為岑月離的關係,他本就對雲水洞庭沒什麼好感,此時見從道生拋出了橄欖枝,不由得喜上眉梢,道:
“好啊,從叔叔,那行休以後可就仰仗你多多照拂了!”
“哈哈,好說好說,不過還是要等這邊的事兒先查清楚了才行。”
從道生歎氣說道:“你們知道最近密雲州發生的怪事兒嗎?”
江行休一愣了,怪事兒?密雲州有什麼怪事兒?靈樞試煉嗎?但那是一年一度正常舉辦的呀,不算是怪事。
難道……
他心頭一跳,問道:
“叔叔說的可是飛船墜落一事?”
“嘿,你小子也知道哈?”從道生倒是有些驚訝,說道:“正是飛船墜落這件事。”
江行休臉色發黑,心說我就是從那東西上麵下來的,我能不知道?
“但……這事兒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叔叔為何現在才來?”
從道生擺擺手,歎氣道:“不是我不想來,實在是因為最近才從其他州得知消息,有宗派花大力氣將飛船給拆了,從中找到了一件東西。”
“那件東西裏蘊含有非常奇特的能量,竟在我們熟知的八種力量之外,頗有研究價值。若是哪個宗門掌握了這種能量,實力必定突飛猛進,呈爆炸式般的增長。”
他搖頭,麵露苦笑:“得知密雲州也有飛船墜落,門裏便命我前來調查,期望得到傳言中的能量,再加上靈樞試煉需要人坐鎮,就派我一並處理了。”
“但沒想到,我下山的消息竟不脛而走,千意門丶輪回宗丶黑虎幫,三方勢力竟同時聯手對付我,阻攔我前去調查。我好不容易才擺脫追殺,時間也被耽擱了,唉!想來此時他們已經拿到能量了!”
嗨呀!你們要的能量在我這裏呀!
江行休心裏竊喜,幸虧自己機靈,早不早的就將飛船上最重要的動力源給取了下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以前本是用來驗證猜想,不那麼重視的東西,現在竟然成了寶貝。這還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心中雖然竊喜,但他不打算急著告訴從道生。
一來是因為兩人接觸的時間太短,他還摸不透自己這位叔叔的品性,萬一他拿了能量就直接開溜不管自己了呢?
二來,他打算充分利用能量管,讓它發揮出最大的功用,為自己謀得最大的好處。
所以他跟著從道生假意感慨了一番,而後問起了另一件事。
“叔叔,你方才說其他州也有飛船降落?不知都是哪些地方?”
從道生看了看他,歎氣道:“也罷!告訴你也無妨!”
“除了咱們南邊兒的密雲州外,還有西邊的梵西州、北邊的山澤州、中原的壽喜州和福祿州,甚至相傳還有一輛直接落到了京都皇宮後院,不過我們打探不到,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