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打趣道:“哪能比得上你,老外說翻譯病了,你用手勢告訴他們馬上去請翻譯,他們就傻乎乎等著。”
風小雨哭笑不得:“誰說請翻譯了,我讓他們坐下來吃飯,菜馬上就到。”
正是驢唇不對馬嘴,幾個服務小姐咯咯笑起來。
蕭雅看著風小雨尷尬地表情:“下次記住了,不懂就別亂說。”
風小雨一扭頭:“真是好心沒好報,我幹活去,不理你們。”
廚房間隻剩下張豔紅和風小雨,吳浩不知到哪偷懶去了。這樣也好,風小雨可以堂而皇之地把每道菜嚐一遍。
張豔紅的手藝確實不錯,每道菜都和吳浩的口味相差不大,就因為相差得細微,張豔紅才一時分辨不清。風小雨用鼻子聞了聞:“少了點醋和麻油。”張豔紅不相信,加了一點麻油和醋,仔細品味,果然口感好了很多。
“炒軟兜加點胡椒,梁溪脆鱔少了點蒜泥,熗虎尾糖多了一點,、、、、、、、”
風小雨不停地說著,張豔紅依照他的話改進,開始張豔紅還品嚐,後來幹脆風小雨說了算。
任何手藝到一定地步,細微的地方根本無法用語言表達,隻能憑感覺。風小雨的廚藝未入流,鼻子和嘴的感覺卻是一流,經過他鼻子和嘴這兩道關的菜肴,他立即就牢牢記住。
風小雨和張豔紅的合作非常成功,幾位老外連聲稱讚,說以後來揚州一定光顧。當然這些話都是蕭雅轉告的。
上完菜,張豔紅拿出幾隻燒好的大龍蝦:“小雨,今天你功勞大,犒賞你的。”
張豔紅剛把龍蝦放到案板上,吳浩忽然從後麵伸出手,一把抓過去:“我來嚐嚐。”
狼吞虎咽地吃完,吳浩一抹嘴:“還可以。”
幾隻大龍蝦就換來幾個字,風小雨氣憤地走出張豔紅的小廚房間,馬文成正在清理案板上的菜根,碎肉末等垃圾:“風小雨,你過來幫幫忙。”
說是讓風小雨幫忙,風小雨一動手,馬文成立即站到一邊。風小雨習慣了,快速清理完案板,把垃圾倒進後院的垃圾筐。
馬文成嬉笑著說:“風小雨,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吳浩又捉弄你,幹脆別進那個小廚房間。”
風小雨忽然湊到馬文成耳邊:“要不,你跟喬羽師傅說說,收我為徒。”
馬文成一聽風小雨的要求,立即轉過身:“我還有事,不和你說了。”
風小雨聳聳肩:“都一個德行,拿我開心。”
午飯後,有兩個小時休息,廚房間隻留下兩個人照應,偶爾幾個顧客也可以應付一下。這種情況下通常是風小雨和張豔紅留下,是吳浩的吩咐。
前麵大廳裏荷花在雅座內打瞌睡,方寶兒一個人在整理賬單。風小雨趴在吧台上:“寶兒姑娘,蕭雅跑什麼地方去了,這個店裏總得有個當家的,不能總是由你來做。”
方寶兒把賬單放進抽屜:“快了,蕭雅馬上就是大堂經理。”
風小雨羨慕地說:“什麼時候我能做個廚師長就好了。”
方寶兒撲哧一聲笑起來:“說實話,你這人有點混,但還不錯,你怎麼不另找個地方學徒。”
風小雨頭搖晃兩下:“我高興,你管得著嗎。”
方寶兒一撅嘴:“不理你了。”
風小雨看得有趣:“方寶兒,昨天每個服務員都有禮物,荷花給你了嗎。”
方寶兒不悅地說道:“我哪有那福分。”
風小雨忽然想起兜裏的白紗巾,毫不猶豫地掏出來:“這個給你。”
方寶兒微微怔了一下,接過來反複觀看:“你特意買給我的。”
風小雨當然不能說是服裝店老板娘硬塞給自己的,輕鬆地說:“當然是送給你的。”
方寶兒把紗巾披在肩上:“這條紗巾多少錢。”
“三十。”風小雨順口說。
“三十?”方寶兒叫道:“你別騙我了,至多十塊錢。”
風小雨臉色一紅,除了肖月青,他從未給女孩子送過東西,今天也是一時興起,紗巾放著也沒用。聽方寶兒說不值錢,心中就暗暗後悔,人家方寶兒何等身份,豈能在乎這一條小小的紗巾。
風小雨窘得心中的火一直燒到臉上,伸手去抓紗巾:“你還給我吧。”
方寶兒把紗巾藏到身後:“你這人怎麼這樣,送人家的東西哪有要回的。”
荷花聽到聲音揉著朦朧的睡眼過來:“小雨哥,什麼事?”
風小雨連聲說:“沒事。我和寶兒姑娘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