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
聞人素衣皺眉,眼神裏寫滿了疑惑。
“總之,以後你就知道了。”
葉錯含含糊糊,賣起官司。
可能是怕聞人素衣看出什麼吧,急忙將其放到了抽屜裏。
“那好吧,以後你可別再受傷了。
要是受傷了,第一時間讓獄警……聯係我……”
說到最後,聞人素衣反而有些說不出口。
最後三個字聲音小的恐怕隻有她自己才能聽見,就連耳根子都不由一紅。
這句話看上去普普通通,但說者有心,聽著就不一定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自主的就包含了聞人素衣對葉錯莫名其妙的關心。
聞人素衣離開了,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六牢。
白忽律他們的傷勢也差不多了,隻需要靠自己體質基本上就可以恢複。
所以,聞人素衣也沒有來的必要。
六牢再度回歸平靜,絕大多數人很快忘記了當日葉錯的瘋狂。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在這所監獄裏麵,生存才是首要任務。
而要想生存,麵對每天那麼一點兒的食物,最好就是不要去胡思亂想。
什麼也不做,盡量保存體力。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變動的話,就是其他幾個天牢有點兒動靜。
之前和葉錯同一批進來的一些囚犯出現了不安定,他們忍受不了這裏的環境。
有的試圖逃跑,有的和同牢房的囚犯經常打架,有的還曾向其天牢的牢主發起挑戰。
總之幾天下來,之前和葉錯同一批的五十二人,最後隻剩下了二十一人。
將近一半都無情的死掉,完全可以相信這裏的殘酷。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所人間的十八層地獄依舊在按照它自己的軌跡向前行走。
活下來的那些人都抹去了死亡的陰影,慢慢熟悉了這裏。
他們用自身的意誌在抵抗這裏隨時會出現的折磨,逐漸的融入這裏。
葉錯完全恢複後,試圖在這裏找過那些同一批和自己前來,被某些人指派來殺掉自己的囚犯。
可惜那些囚犯都不在自己所在的第六天牢,也就無可奈何了。
“我說你這幾天怎麼心不在焉的,不會是想聞人醫生了吧?”
聞人素衣離開的第二天正午,看到葉錯坐在牆角、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發呆。
楊焱走上前來,不由調侃道。
“想你妹!”
葉錯爆句粗口。
“咋地,還想做我妹夫啊。
幸虧我沒有妹妹,不然我絕對認你這個妹夫。”
楊焱坐到葉錯身邊,嘻嘻笑道。
葉錯扭過腦袋,索性不搭理他。
“不是我故意調侃你,這幾天聞人醫生頻頻出入你的房間,咱們六牢的囚犯們都傳開了。”
“傳開什麼了?”
“傳開你和聞人醫生有一腿。”
“這種八卦也能信?”
葉錯翻個白眼,道,“太極生兩儀,兩儀演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出雜誌。
幸虧這幫兔崽子做囚犯可惜了,去做做那些黑心狗仔多好,肯定可以成為網紅。”
楊焱嘴巴裏還塞著饅頭,頓時笑的全噴了出來。
突然,葉錯目光轉向天梯出口那裏,輕聲笑道:“康複的不錯嘛,都能下來了。
也對,沒事曬曬太陽對你們的傷勢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