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話,連同楊焱在內的囚徒們齊齊扭頭。
接著,望向那條狹窄的天梯出口。
除了楊焱以外,所有囚犯的眼中都帶著幾分複雜神色。
畢竟那是‘鱷魚’白忽律,是曾經管理六牢數年之久的牢主。
這麼多年來,白忽律的實力、威嚴、氣勢都深深的印刻在他們的腦海中。
即便現在白忽律已經不是牢主了,每當想到那一次次的懲戒和執行牢法,他們都有些後怕。
那種感覺,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消除的。
天梯出口那裏久久沉寂,沒有任何發出任何聲響。
不過,隱隱約約還是刻意看到陰暗處有人影的存在。
“都走到這裏了,不會不敢出來見我吧?”
葉錯笑笑,慢慢站起身來。
楊焱沒有猶豫,也迅速爬起身來,緊跟在葉錯身後。
在場地裏放風的這些囚徒們,或是在躺著曬陽光,或是在閑聊。
看到這一幕後,出現了片刻的猶豫。
鐵鏈碰撞聲中,竟然全部站了起來。
眼眸之中跳動著許久未曾出現過的炙熱。
簡單的動作,表明了這些囚犯現在的態度。
不管他們內心怎麼後怕以前的牢主白忽律,現在他們全都是無條件的服從葉錯。
若單對單的對打,他們沒有一個人是白忽律那幾人的對手。
但現在這些都無所謂了,因為葉錯才是牢主。
倘若白忽律逼急了想揍他們,他們齊齊發狠狠爆發,足以輕鬆將白忽律的威能碾成粉末。
成者為王敗者寇,在這九獄天牢裏麵就是這麼現實。
不管你以前怎麼輝煌,一旦落敗,誰也不會懼怕你。
“這些兔崽子還真會一邊倒呀。”
陰暗角落裏,一聲冷哼傳出。
白忽律將場地裏的情景盡收眼底,緩步走出。
臉色泛白,嘴唇發白。
牙齒打顫,鼻息粗重。
僅存的左臂還打著石膏,掛在胸前。
渾身每一處部位,都在顯示著白忽律的傷勢依舊有些嚴重。
十二樓的五名壯漢緊隨其後,他們的狀態還稍微好些。
但臉色依舊帶著病態的白色,走起路來也有些晃動。
“這就是九獄天牢的規矩,我來這裏不到半個月都知道,你不懂?”
葉錯笑眯眯的打量下白忽律,道:“短短幾天就能下床走路了,看來你身體素質還不錯嘛。
如果按時喝藥,過不了一周,你就能恢複個五成了。”
“少給我貓哭耗子!”
白忽律一臉不屑,翻個白眼。
“我怎麼就貓哭耗子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麼做想要幹嘛?”
“咱們都在監獄裏,我能幹嘛?”
“讓軍醫給我治病,想要我為你效力!”
白忽律直接說出葉錯的心裏所想,淡淡笑道,“嗬嗬,告訴你,絕不可能!
想讓我為你效力,你簡直白日做夢。”
白忽律冷冷盯著葉錯,吐沫星子橫飛,越說越激動。
不由得,右臂下意識的繃緊,想要揮拳攻擊。
可青筋剛剛一蹦,骨頭碰撞就傳來陣陣疼痛。
讓他身軀一顫,臉上的慘白隨之加重。
“九獄天牢之所以被稱為人間的十八層地獄,就是因為是實實在在的弱肉強食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