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厲害?”嚴旺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過世界排名第四的殺手組織,他繼續的說道:“蔡森,給你個任務,你去探一探那個據點,注意安全,千萬別大意,那個叫蝶劍的女人很不簡單,別以為你現在是夜遊神就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記住,我們現在的力量並不強,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知道嗎?”
“老大,你就放心吧!”蔡森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不提嚴旺等候韓靜回家,單說興致勃勃的蔡森,此時的蔡森正吐著猩紅的舌頭****著嘴唇,他眼中殺意大冒,周身冷氣森森,星月飛刀好像感受到他胸中壓製不住的殺氣,發出一陣輕鳴聲,圍繞著他上下飛舞。
“寶貝,今天晚上總有你表現的機會!”星月飛刀被蔡森夾在二指之間,翻轉中,像一團璀璨星雲在他掌中升起,一道道細微凜冽的勁風向著四外飛射出去。
時間飛逝,黑暗終於驅走光明,完全的籠罩了大地,黑夜無月,便是星星也不見一顆,整個天幕好像一塊漆黑的幕布,讓人不知道天是在彌遠的地方,還是在觸手可及之處,總是讓人對前方的一切失去判斷的依據。
蔡森騎著機車,機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噪音,在一束刺眼明亮的燈光帶領下,向著聳立在郊外的一棟孤零零的大樓飛奔過去,那裏就是暗影之魂的一個據點。
距離那座大樓三公裏的時候,蔡森停了下來,將車熄了火,藏在了一處隱蔽的地方,他如黑暗寵兒般的摸向了那座大樓,大樓上亮著幾盞慘白的燈,遠遠望去就像是被蜘蛛網粘住的螢火蟲,雖然熒光閃爍,卻顯出一片死寂。
蔡森如山貓獵豹,敏捷的好像融入黑夜中幽靈,隻是幾個閃落便落到了低矮圍牆圍起的院子裏,這時候,蔡森並沒有繼續的向前行去,而是施展他的特殊能力,開始向著地麵鑽潛下去,鋼筋混凝土築造的厚達三十公分的地麵變得好像水麵一樣,泛起了圈圈波紋,等波紋消失後蔡森也消失無蹤。
憑借對大地力量的敏銳感知,蔡森發現在深深的地下,有著一間隱藏很深的密室,密室之中正有著三男一女在交談。
“蝶劍,你這段是怎麼搞的?接連兩次任務失敗,你是不是想將暗影之魂的招牌砸了才高興?”一個肥胖的好像豬一樣的男子,正用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盯著對麵黑衣籠罩的玲瓏玉體,同時操著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反正那兩件任務我已經不負責了,你如果實力高強可以去試試,沒人攔著你!”刺耳的聲音與玲瓏身體形成巨大反差,讓欣賞她玉體曲線的人們突然之間吞了癩蛤蟆。
“哼,我負責就我負責,明天就把那個蔡森的腦袋拿來,到時候看你怎麼說!”肥豬男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勢,吹得屋子裏的紙張撲啦啦的直響。
“好了,都少說兩句!”坐在正中間的男子說話了,男子很英俊,可英俊的麵容卻被一道橫貫向下的疤痕破壞殆盡,使得看起來有些猙獰,他左右看了一眼,說:“蝶劍的實力大家都清楚,既然她都負傷了,就說明對方很不簡單,誌男你想接手這兩個任務,我就把任務給你,別讓我失望!”
“知道了,隊長!”誌男色迷迷的眼睛挑釁的看了一眼蝶劍。
蝶劍冷哼了一聲,要不是旁邊的幹瘦老者拉著她,她一定會拔出利劍直刺誌男,蝶劍對老者說:“謝謝,達叔,我沒事!”
老者慈愛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隻是看向誌男時,眼神變得好像刀鋒一樣,毫不掩飾他心中的殺意。
就在這時候,水泥牆壁中突兀的射出了一柄飛刀,飛刀閃電般的射向誌男,在眾人眼前射穿誌男喉嚨後,如飛鳥似的掉頭射向蝶劍的前胸。
飛刀如影,帶出一片炫目的寒光與燦爛的血花,繼續飛快的射向一旁玲瓏妙曼的嬌軀,快的讓人無法捕捉到飛刀的影跡,隻有當事人才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與凜冽的殺氣。
蝶劍退無可退,身後已經是厚重的大地牆壁,她隻能倉促間抽出背後的黑色利劍,築起一道劍網屏蔽,以求防禦住飛刀詭秘的襲擊,但飛刀好像有生命一般,攻擊點全都是劍網最薄弱的地方,如飛魚躍海,雨燕穿雲,電光雷火間突破了劍網的封鎖,向雙峰之間射去。
眼見飛刀就要射殺蝶劍,旁邊的老者和疤臉男全都施展自己最強的手段,可是與飛刀間的咫尺距離這時變得卻是鞭長莫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要出現的血花飛濺,香消玉損。
蝶劍手腕急震,黑色利劍如靈蛇回身,劍尖像是蛇吻中彈出的毒牙,緊緊咬在飛刀的後麵,但對於阻擋飛刀射入自己的身體同樣是無能為力。
明月穿梭、星雲流轉的飛刀,突然爆發出一團湛藍色的光芒,好像預示著蝶劍就要葬身在它銳利的刀鋒之下,這一刻,深藏牆壁中的蔡森都有些許的激動,他終於有機會將飛刀射進曾經用劍刺穿自己心髒的女人的身體裏,可蝶劍平靜的表情卻讓他變得擔心起來。
蝶劍鬆開了徒勞追擊著飛刀的利劍,利劍緩慢向地麵墜去,麵對如驚雷擎電一樣的飛刀,蝶劍麵色如常,絲毫沒將這一刀放在眼裏,就在飛刀離她的前胸不及半寸的時候,蝶劍終於拿出了最後的手段,誓要化解這必殺一擊。
在蔡森不敢相信的眼神中,蝶劍“砰”的一下化成了一縷青煙,青煙嫋嫋,冉冉飄蕩,任由飛刀從中穿過,卻依舊是煙絲繚繞,並未顯示出絲毫的變化。
也許是蔡森心中吃驚使得被他指揮的飛刀變慢了一拍,也許是飛刀失去目標,不知接下來該攻擊誰,總之,如電光般流暢的飛刀突然在空中出現了刹那間的停滯,就是這微不可計的一瞬間,旁邊的老少兩人便對飛刀發動了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一柄布滿鋸齒的匕首和一杆朱紅漆亮的拐杖瞬間砸在了飛刀之上,兩聲清脆的金鳴聲傳出,飛刀如失去力量護持的蚊蟲一樣撞擊到了牆壁上,深藏在牆壁中間控製飛刀的蔡森如遭雷擊,差一點就保持不住潛藏在土層中的狀態,跌出牆壁來。
“在牆壁裏!”疤臉男一聲戾喝,轉身向蔡森所在的牆壁衝來,手臂揮動,帶起如鐵板橫移一樣的勁風,鋸齒匕首如毒龍張開巨口呲出的獠牙一般,寒光暴閃,一道銳利至極的劍氣直射牆壁。
與此同時,手中握著朱紅拐杖的老者,不知從哪裏取出了一個蠟黃色的葫蘆,對嘴喝了一口,而後猛的吸了一口氣,張嘴對著劍氣所指的地方吐了出去,一道赤紅色的火柱“呼”的一下撞到了牆壁上,發出了一聲轟鳴爆響。
瞬時間,火星四射,熱氣蒸騰,劍氣將牆壁擊碎的同時,熾烈的火焰也把牆壁燒的好像融化的玻璃一樣,如岩漿流淌的水泥土壤上閃爍著星星點點的金紅光芒。
在身形暴露的前一刻,蔡森便如鼴鼠穿土一樣的鑽到了其他地方,但還是受到了輕微的波及,好像是炸彈在身邊炸響,掀起的風壓將他扇了出去,震蕩的他氣血翻滾,有一種顯體跡象。
“找死!”蔡森暗罵一聲,直接指揮星月飛刀射向了吐火的老者,飛刀似光似電,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抹向老者的咽喉,殺氣使得密室內炙熱的空氣為之一凜,一道冰線隨著飛刀飛過,出現在了因熱而扭曲的空間中。
老者也不說話,隻是微閉的眼睛變得怒目而視,潔白的須發隨著他鼓蕩的氣勢飄飛起來,拐杖如棍一樣的掃出,蕩出一片棍影,再次敲在了飛刀之上。
在星月飛刀被砸飛的同時,老者並不收手,一口熾熱的氣流如劍一樣的射了過去,雖著氣劍射出,空氣都像是燃燒起來,給人一種空間融化的幻象。
“不好!”
蔡森大叫一聲,急忙控製飛刀躲閃,可他忘了,在密室中並不是隻有老者一人,旁邊還有一名凶猛高強的疤臉男人,疤臉男人向脫兔一樣的閃跳,鋸齒匕首好像啄木鳥啄樹一樣的擊打在飛刀之上,一瞬間,飛刀便承受了五十多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