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賣國賊,師兄弟姐妹這個叫法才有傳統中國味道,什麼學長學妹的,韓劇看多了吧?”華興泉很不同意。易民安在邊上聽著覺得華興泉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既然華興泉說了,自己也就不說了,他是比較懷舊的人,不會輕易接受童兵的觀點。
旁邊幾個女生有的偏向童兵的觀點,有的偏向華興泉的觀點,隻是具體在表達方麵不一樣,她們認為學長這類叫法是一種新的潮流,和師兄弟這類叫法一樣,沒有什麼優劣之分,約定俗成,看個人喜歡,同時也說明她們之前一直用師兄弟這種稱呼,已經習慣了,所以也比較習慣師兄弟這種稱呼。三位師兄也表達了類似的看法。
正當丁東寧和師弟師妹們聊得很歡的時候,突然聽到徐老師這邊當的一聲響,大家急忙回頭一看,隻見倪章幾下暴拳直落徐老師頭部,大家全傻了,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都以為自己看錯了,或者那是電視節目,或者剛才酒喝多了,隻聽見倪章在那邊大罵,“什麼東西,倚老賣老,自認為自己很了不起,沒有錢,看你還會不會這麼說,淨說廢話,專家教授,最看不慣你們這幫廢物、寄生蟲了,什麼東西。”
見倪章站在那裏搖搖晃晃的,大家終於回過神來,迅速都跑了過來,有的扶起徐老師,有的拉住倪章,有的扶好椅子,有的撿起酒杯和筷子,大家都問到底怎麼回事,一下子場麵沸騰起來。徐老師一臉難受的樣子,對這突如其來的暴打還驚魂未定,平時溫文爾雅,接觸的也是些斯斯文文的人,對自己那是要有起碼的尊重的,平時說話和自己衝突的少之又少,還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遭遇如此野蠻的行為,另外,由於長期缺乏身體鍛煉,剛才是連抵擋之力都沒有,實在是精神身體雙重受打擊,而且是嚴重的打擊,心裏感到相當痛苦,突然間也實在不知怎麼辦。
倪章酒勁還沒有過去,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站得不是很穩,仍舊罵道,“老東西,你們這些垃圾教授,為難學生畢業,勒索女生亂搞關係,叫學生免費幹活,你們這些斯文敗類,去死吧,還講什麼大道理,我打死你這虛偽的老東西。”倪章兩眼發紅的向徐老師這邊衝,徐老師都感到有點緊張了,思維飛速旋轉,心想,真是倒黴透頂,千挑萬選,結果竟然選到一個如此不可思議的學生,真是千年一遇的痛苦,看他一本正經的不應該是這種人啊,都是酒的錯,可惡啊。幸好倪章被幾個人拉著,走不動,太累了索性要蹲下來,被旁邊幾個同學扶住了。
丁東寧趕緊說,“徐老師,你們先走吧,他喝太多酒了。”徐老師又痛苦又氣惱的在幾個學生的攙扶下離開了包廂,直接去醫院做檢查。
待徐老師走後,丁東寧吩咐易民安幾人看好倪章,自己先去結賬了。包廂裏幾個研一的學生看著倪章,把他按坐在椅子上,兩人按住後,其他人把包廂裏的桌椅用具整理了一下,待丁東寧結賬回來,一幹人馬上離開了酒樓,直奔學校宿舍,一路上,倪章吐了好幾次,還咕嚕咕嚕的不知說什麼。易民安想,原來白酒的害處還不小,不禁又重新對白酒產生了惡劣的印象。
倪章一晚上一個好覺,等到第二天周六醒來,已經到中午了,昨晚的事已經都記不起來了,所有的印象蕩然無存,大家也都不願意提昨晚的事,加上倪章又不跟大家住一起,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他照常洗漱吃午飯,覺得整個人仍不是很舒服,心裏也總感到發生什麼事一樣,就是想不起來,他一個下午呆在宿舍。待到傍晚的時候,大家都認為事情嚴重,徐老師是德高望重的老師,而且這樣暴打自己老師的怪事從未發生過,徐老師傷得也不輕,重點在於這件事影響相當惡劣。於是由丁東寧帶著童兵和易民安來找倪章談談,當丁東寧問他打算怎麼對待昨晚事時,倪章還不知道在說什麼事,待丁東寧把昨晚的事簡單描述一遍後,倪章還以為大家開玩笑,看到大家很嚴肅的樣子,倪章才逐漸的信了,問他怎麼辦,他茫然不知所措。
倪章馬上穿好衣服和鞋襪,說是先到醫院看望一下徐老師,大家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就先這麼著吧,先到醫院向徐老師賠禮道歉,緩和一下氣氛。
到了醫院後,隻見徐老師臉上塗著藥水,聽醫生說已經做了CT,檢查結果說沒什麼大礙,隻是有點腦震蕩。當丁東寧他們走到病房時,丁東寧先敲了門,打開病房門後,丁東寧輕聲的說,“徐老師,我們來看望您。”徐老師轉頭看到倪章,一臉厭倦的表情說,“你們回去,我想安靜一下。”丁東寧和倪章都要說話時,徐老師很不耐煩的說,“你們先回去,我現在不想說話。”丁東寧他們隻好靜靜退去病房,在病房門外,大家都長長的呼吸著。
丁東寧想,既然徐老師不想見倪章,那就讓徐老師再休息一下,大家也好商量一下看怎麼辦,於是大家先回到學校。
周日一天,沒什麼動靜,大家感到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那樣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