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令人震驚的暴打恩師事件【3】(1 / 2)

徐老師在那頭喊著,“慢點喝,慢點喝,不要喝醉了。”

“沒事,徐老師,沒醉,早著呢,”倪章很清楚的回答。

研三的師姐稱讚著說,“能喝酒也是一種本事啊,看來師弟往後大有作為啊。”

倪章聽著個小妹妹叫自己師弟,心裏感到不自在,可畢竟是好話,也就沒什麼意見。

董輝聽了暗暗的不服,心想,看待會跟俺喝,俺不喝倒你才怪。

童兵沒什麼事,隻管夾菜吃,時不時和華興泉嘀咕一兩句。

易民安則同研二的老鄉師兄聊天,有時也同那個研二的老鄉師姐說上幾句,發現那個師姐臉上白裏透紅,如同花兒一樣嬌豔欲滴,特別是喝過酒後,臉上更是浮起一層紅暈,散發出一層夢幻般的迷離美態。易民安看著師姐聊了幾句就不敢聊了,因為一看到豔麗的師姐他臉都紅了,幸好剛才都喝過酒,誰看誰臉都是紅紅的,易民安也就不那麼局促了,心想,原來白酒還有這好處,心裏不由的逐漸改善對白酒的印象。

另外一個研三的師兄總是很隨和的聽著大家的談話,時不時微笑著點頭,他偶爾也同身邊的研二的師妹聊上幾句,這兩人大多數在聽別人說話,自己說的不多。

徐老師有時同丁東寧說幾句,有時和研三的女學生說幾句,有時盯著其他學生,看著這群年輕充滿朝氣的青年學子,好像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可能是研究哲學的緣故,人間百態在他那裏總是容易引發諸多聯想,看著倪章和董輝一杯杯的鬥酒,自己的大學時代仿佛就在昨天,不禁感慨,“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又想到孔夫子的那句“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想想當年博士畢業,記憶中也沒幾年,已經白了頭蒼老許多,回想過去,也就是在這座南方的大都市定居下來而已,毫無建樹,唉,所謂人生意義者,談何容易哉?如果非要提一件值得欣慰的事,那也隻有眼前這些自己的學生了,當然也包括已經畢業的那些學生。在徐老師心裏總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人應該要活得有意義”。

這邊倪章和董輝鬥酒正歡,連同之前丁東寧打開剩下的大半瓶,六瓶52度的二鍋頭僅剩下最後一小半了,兩個人還在那裏不依不饒的相互吹噓。可能之前倪章喝得多,所以稍醉一些,董輝也迷迷糊糊的。倪章端起最後一杯,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對董輝說,“這一杯我不能和你喝了,我要敬徐老師。”

說著就來到徐老師身旁,“徐老師,我敬您,人生有緣才相聚,來,幹一個。”

徐老師緩緩的說,“倪章,你少喝點,注意點身體。”

“沒事,徐老師,酒逢知己千杯少嘛,我以前喝八瓶都沒問題。”倪章滿臉通紅。

倪章站在徐老師身旁搖晃了一下,徐老師見狀忙叫丁東寧拉個椅子給他坐下,丁東寧轉身一看,幹脆把自己的位置給倪章坐下,好讓他跟徐老師說說話,自己則坐到倪章的位置,和師弟師妹們聊起天來。

徐老師看到倪章這麼能喝酒,心裏暗暗的感歎,自己年輕的時候也不差,可惜現在不行了,歲月不饒人啊,他開始和倪章說起話來,“倪章,你當了幾年老師了?”

“八年了。”倪章眼睛有點迷糊。

“八年人民教師,不錯,都有什麼感想啊?”徐老師關切的問。

“沒什麼感想,就像現在這樣醉了七八年。”倪章打著嗝,酒氣彌漫。徐老師微笑著看他一下。倪章接著說,“七八年來就跟做夢似的,娶了老婆生了娃,沒有其他的了。”倪章歎了口氣。

徐老師聽了安慰他一下,“人生幸福的事莫過於有一個家,你有老婆兒子,這是幸福,人生有意義的事莫過於對社會有貢獻,你當了八年的人民教師,這是你的貢獻,是人生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人生最重要的就是要活得有意義。”

“老師,您說得對,我也這麼認為,可現在的社會、現在的人都是很現實的,沒有錢,小孩子怎麼上幼兒園,沒有錢,老婆都跟別人跑了,沒有錢,哪來的房子?沒有錢,還談什麼人生?”倪章說話尾音都有點散了。

“我談人生的意義,你老談錢,真是說不到一塊去。”徐老師默默的想著,接著就說,“沒錯,錢確實很重要,但人還是要有點追求的,不全在錢這件事上,就算你沒錢,你仍然可以做很有意義的事啊,仍然可以為社會做貢獻啊。”

倪章心想,“你那是吃飽了撐著,飽漢不知餓漢饑,淨說些不著邊無關痛癢的廢話,大道理誰不會講,問題是現在連自己都養不活。”於是不知不覺中鼻子長長的呼著氣,感到不是很痛快。

這邊,丁東寧正和師弟師妹們討論“師兄弟姐妹”稱呼的問題,童兵說,“這個叫法太老土了,應該像韓國那樣叫學長學姐學弟學妹,這才有新鮮感。”董輝有些醉意的說,“我也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