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軒王以我為交還條件的代價,就是幫他奪取皇位吧?”我迎上他的目光,將自己的猜測直言不諱地。“這會就你我二人,告訴我,你們打算怎麼做?”
“你問這個做什麼?”他神色一冷。
“希禹,我可以這樣叫你吧”我放緩了聲調,柔聲勸誘。“我一直認為你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雖然我不如秋夕那般了解你,可是在我看來,你不是個貪慕金錢權勢的人。這次你幫軒王,想必隻是為了奪回我。現在我已經在你身邊了,如果你答應就此收手,我願意忘掉他,與你一起隱姓埋名過一輩子。”
“夕……螢兒,你可知開弓沒有回頭箭,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你以為我聽不出剛才那席話中字字滿是你對天慶的維護嗎?好,你想保他,我便越想殺他。他若不死,你又怎麼可能安心在我身邊。即便你肯與我隱姓埋名,可他會放過我們嗎?終日隻能過著惶恐的日子,這不是我要給夕兒的幸福。我不管這身子裏住的是誰,都是代替她活著的人。在我心裏能配得上夕兒的隻能是最好的。”他聽我說完,猛然起身,臉上露出的殺機與他外表的文弱形成了詭異的畫麵。他踱步走到窗前,緊握的雙拳泄露了強忍的怒氣,話從牙縫中狠狠擠出。
我知道他愛的是隻有秋夕,隻要是秋夕的一切,都是他努力守護的。但當他知道我非秋夕時,他的心與情都已隨著真正的秋夕離去了。雖然接受了這個軀體裏的我,卻不可能去真正的愛我,所以他的一切溫柔與愛終究都是給秋夕的,即便隻是對著一具軀殼。
能夠這樣愛我的,恐怕隻有天慶了吧,可是他對我的愛能如柳希禹愛秋夕一般嗎?我開始羨慕秋夕。我與天慶有太多的不確定,甚至在此刻,我都不敢去想失去我的他又會愛上哪個特別的女子。我的心又隱隱抽痛起來,這次不是為柳希禹,而是為我自己。在這一刻我才真正感覺自己仿佛無根的浮萍,沒有方向,看不到未來。
“那你們究竟打算怎樣?”我從自己混亂的思緒中掙脫出來,迎向他的怒氣。除了對天慶的擔憂,更讓我心驚的是聽過翠兒的話後,腦海中突然想到的一個讓人不安的猜測。
“這個就無須煩勞你過問了。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他說完,不等我開口,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