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人嫂子,這大冷的天兒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我不是想著,這麼冷,這些花兒怎麼耐的住。所以我讓丫丫拿了些沒用的棉衣,打算給它們穿件衣裳。誰知道?”
“誰知道什麼?”
“知道,你一個大老爺們還會這麼細心,想的這麼周到。”這話,胡瑾聽了就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反倒讓袁夢有些後悔說那句話。
“現在知道也不晚。”胡瑾低下了頭,臉上的表情頓時嚴肅認真了起來。
“這話什麼意思?”袁夢心裏咯噔了一下,臉有點泛紅,覺得胡瑾這個人沒個正經。
“哈哈哈哈······,既然你都來了,就趕緊幫我,哪那麼多話,等你說完了,這些,這些都凍壞了。”胡瑾也意識到了他確實說了些讓袁夢感到尷尬的話,所以趕緊轉移了話題。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下來,就剩下最後一枝就完事了,然而袁夢的手被紮了一下,瞬時間鮮血流了出來,而丫丫恰好有事要準備,提前離開了。胡瑾想到自己小的時候貪玩,和秦可兩人都滾下了山坡,之後,秦可就帶著他回到了書房擦了藥,還告訴他,如果以後再受傷了,就來書房那個地方擦藥。雖然袁夢知道該用什麼藥,在哪裏,可對與胡瑾她還是無奈的被拉著走了。
來到秦可的書房後,袁夢在書桌前坐下,胡瑾去取藥。這時,又看到了壓在硯台下的類似信箋的東西,她好奇的拿來看,就是這麼一看,驚住了,她幾乎不敢相信,這信箋原來是她寫給天堂鳥的,原來秦可就是天堂鳥,她心心念念的人原來就在身邊。原來那禿頭和尚說的枕邊人,那場噩夢中掉下懸崖卻最終出現在花轎上的人竟是秦可。
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而袁夢想的太入神了,以至於胡瑾已經敷好了傷口都不知道。突然書房的門被打開了,來的不是別人而是秦可,他看到胡瑾正在抓著袁夢的手為她纏著紗布,又看到桌子上被翻動的信箋,再加上一直以來壓抑在心中的憤懣,一下子爆發了。他走過來拉起袁夢的手就走,也不顧胡瑾的勸說和解釋。那隻手剛剛受過傷,疼的袁夢險些哭了出來。
“我告訴你,以後不管是什麼原因,不準你踏進我書房一步。”
“大哥,怎麼了,剛才我隻是在給嫂子擦藥,你怎麼對嫂子發這麼大的脾氣啊,你和嫂子是夫妻啊。”胡瑾心裏明白秦可進來壓力很大,可是他不知道秦可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夫妻,哼,”他冷笑道,“你嫁過來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如今就連我爹都不在了,我們也沒必要再演下去了,如果你願意,我給你一紙休書,還你自由。”
“你怎麼能這麼說,其實我是······”袁夢哭著說道,想要告訴他她就是雛菊。
“怎麼,難道你愛上我了?”秦可的這個問題讓在場的袁夢和胡瑾都緊張了起來,一時間沒人說話。
“難道你有愛上別的人了?”袁夢突然問道。
秦可被袁夢的話問到了,這個女人雖說是破壞了他和雛菊的大家閨秀,可她嫁給他一來一直都是本本分分,話語不多,很懂事,也沒有富家小姐的傲氣,隻是一開始在他的心裏她就是顆絆腳石,隻要一看到她,他就滿肚子火氣,不受控製。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成全她吧。
“是,我愛的人,不是你。”
“她是誰?”
“這個有必要······”
“有,如果你說不出來······”袁夢打斷秦可問道。
“好,我愛的人就是那天你在花園裏看到的人。”秦可打斷袁夢說道,其實在秦可的心裏,雛菊一直揮之不去,隻是說出一個莫無須有的化名,隻怕袁夢會糾纏不休,會不死心。說完這句話秦可狠下心關上了門,隻留下胡瑾和連哭都哭不出來的袁夢呆呆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