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姑爺。我們小姐身體不好,老著涼,而且半夜還喜歡掀被子,她一個人很寂寞的,姑爺不要有生意就忽略了小雪兒,她總是一個人,其實啊,她最怕一個人。”
我輕輕地哭著,奶娘,竟然如此地了解我。
“所以,我老追著小姐快點嫁,嫁出去了,就有人陪著小姐了。
“我不會讓初雪寂寞的。”他像是宣誓一樣說著。
奶娘笑開了臉:“好好好。”
一會兒,奶娘要和我說些話,於是,總是看著樓破邪。
他明了地笑:“我去點些菜上來用。”一邊朝我指指眼睛,他們最不喜歡我哭了。
我輕笑著抹了去。
奶娘小聲地說:“小雪兒啊,奶娘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奶娘,你說。”
“你和上官雩還有再見麵嗎?”她小聲地問著。
原來是問這件事啊,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反問道:“怎麼了?奶娘。”
“他可能還忘不了你啊,小雪兒,這些年,每個月上官藥鋪裏的人都送好多補品到殷家,還說是送給我,和老爺的。小姐啊,這人真是長情啊。好人啊,隻是,和小姐沒有緣份,我早就看出來了,他喜歡小姐。要不是做了宮女,小姐也不會這樣辛苦。”
我暗忖上官雩還真是有心,但是我沒敢說和上官雩也在一起,會嚇著老人家的,我用了幾年的時間,也才慢慢地說服自己。
當習慣形成了,無論那一個人,我都不想失去,是貪心也好,是心軟也好。
終究是我自己的事,我走我的路,我不去管別人如何說。
人生短短數十載,天空下,一批人來了一批人走,留下的是什麼?它不曾改變過,人總是匆匆忙忙地走,我幸福,很幸福便是了。
“我見過他了,很好。他有一個兒子。”我說。
“唉,那就好。”奶娘點點頭。
又說:“這小夥子不錯,可是,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少爺啊,小姐你做一個大家夫人,可也是辛苦的啊,就像夫人一樣,老爺娶了小妾過門,苦得淒慘,也不能說一聲。”
“奶娘,他不會的。”
“當然,我的小姐很有眼光的。”她笑著。
“是啊,奶娘。”我輕笑著。
樓破邪輕輕地敲門,我眨眨眼:“他回來了。”
到了最後,奶娘的眼裏都濕濕的,拉著我的手,放在樓破邪的手裏說:“姑爺,我這輩子最疼的就是小姐了,要好好對小姐,好好照顧小姐。”
“當然會,奶娘你放心,有我在,就不會讓初雪吃一點的苦。”
連夜走的時候,他感歎地說:“你奶娘多好啊,為什麼我在宮裏,就遇不上一個。”
“你在宮裏,人心都是冷的,你也是冷的。”
“好,都是我的錯,倪初雪總是算著舊帳。”他親親我的臉蛋:“別難過了,下次有機會再來。”
一路上慢悠悠地回到了雲澤,一進那裏,他就小心翼翼,專挑小路走,就生怕若風等人還會出現。
她倒是不怕死啊,皇上一定不會輕饒她的。
我那大遼的哥哥,還是想要找到我是吧,這麼久了,想必骨子也變成黑色的了。
“回家了。”他抱下我:“先去洗洗臉,我把東西都搬下來。
是啊,我可愛的小窩,巨大的樹,滿滿是白花。
院子裏,早就停著馬車了,我想,是上官雩回來了吧。
高興地叫著:“小謹,小謹。”
“娘回來了。”上官雩抱著小娃娃出來。
“上官,我和邪去秦準了。”
他輕輕一笑,把小謹給我抱著,小謹在我的臉上嗚嗚叫,直用口水擦著。
“你娘髒死了。”他擰來巾子給我擦擦臉,再給小謹擦幹淨,在我耳邊悄悄地說:“二個人去的。”
那邪邪的眼神,我一看我就臉紅了。事實上,從那天晚上過了界線,我們就一直睡在一起。我愛樓破邪,可是,我畢竟是讀著禮教過來的。
他輕笑:“初雪,是該接受他了。我去幫著搬東西。”
樓破邪高興地叫著:“上官雩,你知不知道,初雪的奶娘,直叫我姑爺。”
“你少得意了,初雪的奶娘,可喜歡我了,那時,還把倪初雪打扮得花技招展的,就像那買來的小母雞一樣,要把我引誘倒,想要我快點娶了倪初雪。要是當時知道啊,我二話不說不娶了,豈會讓她進宮。”
“我哪裏是小母雞啊。”抱著小謹過去顯寶,讓樓破邪看看。
樓破邪忍不住在他的小臉上親一下:“一個多月沒見,又長胖了,我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