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熱,淚輕輕地流了出來。
他吮起:“我弄痛你了嗎?”
“沒有。我就是想哭。”
“傻丫頭。”他笑笑,抓著我的掌心,帶我上天堂。
第二天,他神清氣爽地抱著我上了馬車,腰酸痛了一天,沒敢叫,他卻知道,輕輕細細地揉著。
他說:“要是我們第一次就有了孩子,現在也好大了。”
我一怔,然居然還想到那些去,那是要是有了孩子,也不知會發展成什麼樣了。
一路上趕到秦淮,他找了一間偏僻的小客棧住了,我到殷府的門口,就已經很害怕了,要不要他拉著我,我怎麼也不敢上前。
不知道,這裏變成了什麼樣呢?
告訴後門的人,去叫奶娘,他瞧了瞧我和樓破邪,就進去了。
不久,那蹣跚而來的枯老身影讓我喜悅。
等她到了門口,那老眼上,盡是淚了。
我也哭,樓破邪抱著我的肩,平靜地說:“出去說話吧,外麵方便一些。”
到外麵,奶娘就抱住了我:“雪兒,我的雪兒。”
我點點頭,破淚而笑:“我是你的雪兒。”
“是的,我的小雪兒啊,你去了好久了,都不回來,奶娘還以後、、、、、、”
“奶娘,對不起。”
“他們都說你死了,我才信,我的小雪兒不會走得比奶娘還早的,我的小雪兒,一定會再回來看我的。”她喃喃自語,一邊說話,一邊擦淚。
我想,我早就要來看她的,才幾年風光,奶娘就變得如此的老了。
“雪兒回來了。”她笑著,又哭著:“去了好久好久。”
“是的,奶娘,他是,他是雪兒的夫君。”我看看樓破邪。
他對著我們一笑,也跟著我叫:“奶娘。”
奶娘的臉,又打量著,非常挑剔的那種眼神,然後,再欣賞地點頭,再笑:“好,好好,你配得上我的小雪兒,可你要對小雪兒好一點。”
“我會的。”他慎重地說著。
“雪兒,老爺一定會很開心的。”她擦著淚。
我卻一怔,然後說:“奶娘,我不想讓爹爹知道,知道得多,並不好的。”
畢竟是官場的,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我不想讓樓破邪的身份泄了出去。
奶娘笑著:“那自是,雪兒是和他私奔的,別走了,奶娘還有點體已錢,讓你們在秦淮做點生意。”
她以為,我是跟著窮光蛋跑的。
我看看樓破邪,他歎歎氣說:“奶娘,雪兒在家裏,有個孩子了,所以,不能在這裏呆長久了。”
又嚇得奶娘瞪大了眼:“我的小姐生了孩子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還是點點頭。
她警告地看著樓破邪:“你可不能委屈了我們家小姐,好歹也是千金小姐,決不能做你的小妾。”
樓破邪一笑,攬著我的肩:“初雪是我的妻,隻有她一個。”
“那就好。”她眯著眼笑。
千言萬語,又似是無從開口一樣。
一輛馬車一邊往殷府而來,我下意識地拉著奶娘和樓破邪到了一邊。側過臉去,未幾,我看到了一個女子在丫頭的挽扶下,下了馬畫,那絕色的女子,身上還穿著道袍,是梨香,看起來好了不少。
“奶娘,我們會多住幾天,就在秦橋邊轉角後的小客棧裏。”
“好,我準備,準備,好好看雪兒的夫婿。”我想,奶娘是不是要全副武裝啊,把所有的行頭都拿出來。
即然來了,我們想在這裏多看幾天就回去,也差不多,就和上官雩能同時到家了。
家,我們的一起的溫馨小家。
送奶娘進去,我覺得閣樓裏有什麼眼神看著我一樣,可我一抬頭,卻又什麼也看不見。
樓破邪牽了我的手,一手將那壓得低低的大草帽扶正,輕聲地說:“走吧,去買些畫筆畫紙,下午去看你口中的秦淮肥竹瘦枝綠林蔭。”
我再急爭地一個回頭看,小閣樓裏的眼神,狠狠地看著我一樣。
我看看樓破邪:“邪,我覺得還是早些回去好一點,剛才你看到沒有,是梨香回家了。”
他點點頭:“嗯,也不要節外生技才好。”
租了小船去符葉間畫。
他采著觸手可及的蓮子,一個一個剝著,再喂給我吃。
我一邊畫,他慢慢以搖著,輕鬆得,如在雲間。
“初雪。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要生活在這裏。”
“比宮裏好多了是吧。”我輕笑,再劃下一筆。
“怕不得,你的眼裏,如此的向往,初雪,真想在這裏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