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差點沒有讓口水給嗆死,梨香反語一轉,居然把樓玉宇推到我的身上來。
林靜如也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還真是讓人吃驚。
梨香是吃定了,我會不出聲嗎?
有些悲哀,樓玉宇這樣的人,居然推到我的身上來。還反打了林靜如樓玉宇一耙。
皇後輕挑秀眉,看我一眼:“怎麼變成了姐姐?”
“皇後娘娘有所不知,殷家有二女,姐姐跟娘姓倪,不懂事在外麵招惹了這男人,這當頭,臣妾入了宮,做了昭儀,這不,來討好處來了。可是宮有宮規,皇上的妃子,可是不容人有半點抹黑的,還請皇後娘娘為臣妾作主啊。”
“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你們都得說個清楚?“皇後緊著一張臉,冷怒地看著我們四個人。
既然我是推到風頭之上了,我隻能暗歎了一口氣。
此話由我來開口,梨香會是安全得多。
我認真地說:”回皇後娘娘,奴婢在秦淮的時候,就認識了樓玉宇。”
這是真話,如果,我能扛得起這些,我願意扛起來。
我跪伏在地上,朗聲說著:“回稟皇後娘娘,事情是這樣的,奴婢在秦淮就與樓公子相識,樓公子彈得一手好琴,秦淮相識,一畫一琴,好不風光。隻是,後來奴婢家裏破落,樓公子也就失了音訊,而今出現在這裏,奴婢也是嚇了一跳。”
樓玉宇眼睜得大大的,似乎覺得很不可思議。
不管如何,現在黑的,就非得說成白的不可,這方能保我殷家餘人的平安。
林靜如輕笑:“可是,皇後娘娘,臣妾知道的可不是這些啊,在秦淮,樓公子和殷姐姐,那可是情投意合,整日流連忘返啊。”
唯恐天下大亂啊,我還是清朗地說:“是的。”
梨香也嚇了一跳,不相信我就那麼快承認。
我吸了一口氣說:“奴婢和妹妹,長相差甚遠,對於奴婢的形容,讓奴婢羞於開口,但得樓公子相懂。奴婢卻還是不喜於出門,便請妹妹相陪,采花加,買宣紙,說美景,讓奴婢在府裏好畫畫。很多的事,在外人看來是這樣,實則,我們是有內情。”
樓玉宇冷笑:“你這麼一個醜女,我怎麼會看得上你。”
樓玉宇啊,就算這事真是爆了出來,你有什麼好處呢?也是一個死了得了。
難道,宮裏的誰還能保他嗎?
我怨恨地看著他:“是的,當初的種種,你都可以不認,情濃之時,男人是一個樣,轉臉之後,也就嫌奴婢醜了,奴婢也是有這個自知之明啊?也是因為,我看清楚了你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樓玉宇你也著著實實是一偽君子,也是一忘恩負義之人,隨時可以說娶我,也可以隨時的就拋棄我,不是嗎?京城的將軍之女,不就是讓你這般拋棄的。”
他也別惹我發火,我並不是任人欺負的主。
他臉一結,跪在一邊看著皇後,磕著頭說:“小人該死,以前的種種之錯,都是年幼不懂事,而今,悔恨在心,自來向皇後娘娘請罪,小人的確是和殷家小姐殷梨香有染。”
“大膽。”皇後一拍桌子,冷怒地看著梨香:“殷梨香,你還不快快招來。”
好一個快快招來啊,皇後,為什麼隻質問著梨香呢?樓玉宇這該死的家夥,他的後盾就是皇後嗎?怪不得,林靜如有恃無恐了。
而宮裏的妃子領那麼藥,也就不怕有人查,這事,必是有人持著啊。
我連磕了三個響頭,大叫冤枉:“皇後娘娘還請明查,上官雩於秦淮治家父之病,把樓玉宇的種種劣跡告訴家父和妹妹,妹妹趕走樓玉宇,樓玉宇記恨著妹妹,又得不到妹妹,就糟蹋妹妹的名聲,如今,妹妹也是皇上的妃子,一個妃子,怎麼不清不白呢?還請皇後娘娘賜一個公道,樓玉宇和林美人之父,林天顯,合謀著嫁禍殷家,弄得我殷家。家破人散,入宮為奴,如今梨香也是做了昭儀,林美人和樓玉宇生怕妹妹再提前情舊事,又來一個抹黑,皇後娘娘是有功德之人,自是也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我看著樓玉宇,恨恨地說:“這廝忘恩負義不說,合計和林天顯嫁禍我爹爹。一紫玉花瓶,實乃是樓玉宇送與奴婢,如今,林天顯做了我爹爹的官,是朝廷的三品之官員,當中的原委也就不明而喻了。”
既然說破了,我就多說一些。
說出這些,也就為了要讓皇後相信,更多的證據和事實。讓她們無話可說。
信不信,隻是一個形式,為的就是過這麼一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