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身體怎麼了?”一聽到他也有事,我的心頓時又提上了嗓子眼。
“沒……咳咳……”箏的咳嗽不斷,隻能衝我擺擺手。柳寒雪急忙上前安撫了好久,這才平複了些。
“沒事……隻是從降臨者基地回來後,他與你身體的契合速度就超乎了我的想象,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怕……咳咳……”
真出事了?!我心裏一下子沉重起來。
“再這樣下去他會怎樣?……會死嗎?”
箏好不容易才緩和下來,這才搖搖頭:“……不,不會。但是,契合程度會直接影響你和他之間的互換……”
互換?!草!難道還有換回的可能性?!!
“……是的。原本打算準備充分了才給你們進行交換儀式,可他的情況太過詭異太過突然,我擔心拖得越久,到了完全契合後聖女的傳承極可能就一分為二,永遠不能再融合……到那時,不但你們會完全喪失換回的可能性,聖女的傳承也會因此中斷,我族的最終使命也就……咳咳……”
我心跳慢了兩拍,好不容易強壓住心中的激動,有點結巴地上再次確認:“你的意思是……我和他還能換回?”
“咳咳……”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隻能說有這個可能,而且可能性極小!”
有可能?!有可能也好啊!!隻要換得回來,管你降臨者搞啥追殺的。
箏似乎看出我的亢奮,無奈地再次重申:“你聽我說,真的不要抱太大希望……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小了,我們從未這樣試過,根本不知道有什麼後果,而且……機會隻有一次!”
“一次?!”我的心頓時涼了。
“是的,隻有一次……在這種被迫提前而且準備不充分的情況下,機會可能還會減少一半以上……”
“那現在……成功率有多少?”
“不好說,大概……百分之五吧。”
草!這也太小了!
“那跟換不回來有啥兩樣?”大起大落的心情令腦袋如同經曆了冰火兩重天似的難受,連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就不能再等等麼?等準備充分了再進行不好麼?”
“我也想啊!!儀式推遲那麼久都沒能進行,還不就是想準備充足點?隻是……到現在為止,有幾樣重要的材料一直沒找到,隻能用其他物品來替代,所以說成功率會減少一半……唉!隻可惜現在莎琳娜的契合速度,已經不容許我們再花時間尋找了。”
我當然知道,對於巫術來說,材料不合無異於巫術效果減半甚至是失敗。但是施術對象的時間有限,她必須保障儀式能夠有效進行,任何導致儀式有所變化的因素都不能出現,包括我……
看樣子不論願不願意,不管換回的機率有多大,我都得進行這個交換儀式。因為這個儀式太過重要了,對於那耶族來說,簡直就是勝敗在此一舉!
我當然也想換回啦!隻是……
“進行這個儀式……有生命危險嗎?”
“沒有。”
那還商量個屁啊!
放手去做則有一線機會,不做就一點機會也沒有!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算是破罐子破摔,死馬當活馬醫了!
“但在這之前,我想你答應一件事,這很重要。”
呃?
“希望你能體諒我們那耶族的苦衷。”她頓了頓,繼續道:“萬一,我說的是萬一,聖女的傳承能夠成功融合,並繼承下來……當然,如果同時換回身體那就最好。假如換不回,而且傳承全部由你繼承下來的話,我要你答應我,作為那耶族的聖女留下來!!”
當聖女?!箏說的原來是這個!!
我心裏忽然泛起了另一種難言的滋味。
雖然這隻是可能發生的其中一種結果而已。但是,做那耶族聖女……那不是意味著我要永遠與這個世界脫勾,進入到根本無法想象的鬥爭中去?這我可沒想過。
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真的換不回,還不是和現在一樣的窘境?還不是回不了家,不能與父母相認?還要麵對降臨者的追殺?
看箏的手下那麼有能力,在這紛亂的形勢下,或許加入她們是最好的自保方式……總好過我一個人擔驚受怕吧!反正到那時,也無處可去了……
那我爸媽怎麼辦?
思緒紛雜了許久,我終於下定了決心。
“真是那樣的話,我可以答應你。”
“那就好。”箏顯然鬆了口氣。
望著她疲憊的樣子,我還是咬了咬牙:“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