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但我很清楚,如果我死了,他絕對不會活下去。因為他背負著太多太多那耶族的希望,而我則是恢複希望的關鍵!
雖然,我和他已經沒有換回去的可能性……
那……如果他死了呢?
不敢想!尤其不敢想象爸媽的心碎的模樣,一想心就在抽搐……
“他啊……”鄭文君撓撓頭:“我聽宋子文說,他正在同箏進行交涉呢!”
交涉?!
“是啊是啊,好像是關於什麼儀式的,具體是啥我也不清楚。”
“那他現在……還是想不開嗎?”我隻想知道他近期的情況。
“沒有啊!哎你還別說,他的恢複力簡直是個奇跡!都可以下床走了!隻是……那身子還很虛,不能走太遠。”
已經能下床了?!康複得好快啊!
嗯……他居然不跟箏對著幹,還在尋求交涉,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令他放棄對抗的。
難道……是鄭文君所說的儀式?
也許吧……總之,隻要他不再想不開就好。
可是,自從鄭文君提到那個儀式後,我心裏就一直有個疙瘩。
似乎那儀式……與我有關。
……
這天下午,外麵下著雨加雪,灰蒙蒙的天顯得格外陰冷。一陣陣刺骨的寒風襲過,那些掛滿冰條的樹枝被吹得一搖一曵,雪花更是夾著雨水直往臉上撲,幾乎沒有人願意在這個鬼天氣裏徒步上課。
但我還是去了。
讓我意外的是,臨近放學的時候,近半個多月沒見麵的柳寒雪居然出現在教室外。
她以“校長找她倆談話”這樣的一個爛借口把我和鄭文君給接走了,不但令教授一臉的不滿,還引起所有同學的側目。不過我也顧不得這麼多,因為現在他的消息比什麼都重要。
一進別墅門口,就被帶到二樓的一間辦公室。讓我吃驚的是,箏居然出現在了這裏!
她不是更應該呆在病床上嗎?臉色白成那個樣……
“你來了。”她衝著我和藹地點點頭,十分疲憊地靠在沙發上,示意我們坐下。
“坐。”
一來到這,我的心不由便牽到了他。
“他呢?”
“他?”箏明顯怔了一下,隨即明白我問的是誰,笑了笑:“他現在很好,隻是身體比較虛,還要慢慢恢複……對了,他肯放棄輕生,這事我還要好好謝謝你。”
“謝我?”
“當然啊!這個莎琳娜有點認死理,怎麼說都不聽,要不是從你那兒知道些情況,也許就見不著了。現在雖然好些了,隻是他再怎麼樣也寧可信你也不信我……不過嘛,這樣也好,隻要他還以大局為重,我就是被恨上了那又能怎樣……”
呃……
聽她這麼一說,好像他與箏之間還達不到互信的程度,那他們交涉個啥?
箏忽然氣促了一下,痛苦地咳了起來,好久才緩過氣:“這次叫你來……是……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說清楚……”
“先歇歇……”見她這個樣,我趕緊示意她休息一下。
她卻搖搖手表示沒事,撫著自己的胸口一臉蒼白地說道:“現在學校的情況你也知道些了,作為校長,沒能及時阻止校辦的決定,真是很遺憾……”
“這……”
她都N年沒管學校的事務,還真不如不當呢!
呃,她提學校幹什麼?
就聽箏繼續道:“原本在這學校裏,降臨者方麵是由我、軍隊和警察三方把關,可以說基本上是安全的……但近年來,我身體越來越差,有很多東西根本就不能親力親為,在辨認把關上就有很大的疏漏。現在中央把心思都放在搞經濟上,除了一些應盡的義務,對我這邊已經不重視了。前些時候軍人撤走便是中央的指示,現在隻剩下做些例行公事的警察了,沒啥大用。
如今降臨者已經慢慢將所有的行動全部轉為地下,根本就不出麵。這樣敵暗我明的狀況,讓我們隻知道他們在學校周邊甚至是學校裏都布置了眼線,根本不清楚他們的動向。
唉…………相信降臨者入侵的時刻很快要來了……咳咳……”
不會吧,又要麵對降臨者了?我忽然覺得背脊直發冷。
“咳……這不是重點,有件事必須……咳咳……”
箏講了一輪,顯然是氣不夠,咳得十分厲害,居然還咳出了血塊!看來她的身體真的不容樂觀。該不是……
是要掛了才對我交待這番遺言的吧?
“咳咳……原本……原本想再等等,可惜莎琳娜的身體……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