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勁仍未散去,時不時摸摸頭,暈的感覺隻是有所減輕。這個聖女的身體真是弱得可以,一瓶啤酒就足以灌暈。
這也難怪,八千年前哪來的酒?第一次嘛,身體還不適應。我自我安慰著。
田慶看著我,那個依依不舍的樣子,就好像一個要離開情人的深閨怨婦,那種感覺真難頂。我象征性地揮了揮手,表示再見,不過,再怎麼看這手勢,也像是讓他快滾。
我的家離遊戲廳不太遠,也就公交車兩個站的距離,為了解解酒氣,我和鄭文君告別了田慶,兩個人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
“今天,玩得開心不?”我問。
“挺好啊!原來遊戲廳有那麼多東西玩。以前,我可是連公園也不會去的。”看樣子,鄭文君還沉浸在玩樂中。
“那你平時玩些啥?”
“也就是有時去健身房練練拳,有時幫人捉捉鬼什麼的,現在看來,其實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值得體會的地方。”
“你的生活還真平淡啊。”
“那可不?以前是給格鬥場的人利用,現在是給國家的人利用。利用來利用去,自己的時間給消磨沒了。現在倒還好,有你在才有我自己的時間。”鄭文君看得挺開。
一陣音樂響起,鄭文君從她的小包包裏拿出手機,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怎麼了?有事?”我發現她看完手機後,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曉……曉涵,我……”她有點難以啟齒。
“說吧。”
“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嘛?”
鄭文君抱著我的胳膊,紅著小臉,很不好意思地說:“幫我寫一份案件報告。”
“什……什麼報告?”
“就是我們幫市長驅鬼和人民墓園的那一次的行動,要寫成報告。”
“幹嘛要我寫?你不是最明白事件的前因後果嗎?”
“我……我寫不來。”
“咋了?寫敘述文都不會?”
鄭文君想了一會兒,好像下了一個極大的決心,很小聲地說:“我……我隻是初中畢業……”
唔?我被雷了一下,麻木了一陣:“不會吧?……”
“我師父供我讀完初中後,就沒讓我上學了……”她可憐巴巴地拉著我的衣角,撅著小嘴,大眼睛裏好像有淚珠滾動。
聽了她的話,我頭痛了好一陣。我怎麼又發現她一個缺點呢?暴力,好色,貪吃,愛玩,腦袋少根筋……現在還多了一個:沒文化……
“那你以前的報告是怎麼寫的?”
“讓靈童寫啊。不過現在靈童已經死了……最慘的是我身上的法力還沒恢複,否則我還是有辦法搞定這份報告。”她緊緊握了一下拳頭,堅定地看著遠方。
靠!不就是寫一份報告嘛,用得著又招靈童,又施法的,至於搞得這麼誇張嗎?
“行吧。不過,要明天寫,今天太累了。”我伸了伸懶腰。
鄭文君高興得抱著我轉了幾圈,“太好了!曉涵,你真好!”
“好啦!好啦!放我下來。”我拍拍她抱我的手。
這一轉,我發現本來就眩暈的症狀又加重了……
……
嗯?我發現有四五個打扮得怪異的小青年迎麵走來。我心裏不由一緊:不好,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這麼準吧?我裝著沒看到,摟著鄭文君趕緊繞開他們,繼續向前走。
“咦?等等!這兩妞夠純……上!”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緊接著那幾個人跑到身前,攔住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