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十度以上了吧?
畢竟我還穿著長袖襯衣,頭上還戴著假發套,悶熱的風還時不時侵襲著我。不過,在外麵熱的感覺,總比在大廳裏又陰冷、又讓人壓抑的感覺好。
這麼熱的天,如果現在我還是男人的身體早就打赤膊了!這女孩的身體有什麼好?這麼熱,想脫又擔心走光,一點也不自由!
見周圍沒什麼人,降臨者總不會來這個魂多的地方吧?我將假發套取下,卷起衣袖,解開胸前一粒紐扣,不停地用手給自己扇風,希望能涼快一點。
早已曬燙的長頭發散在脖子上,很不舒服。我又沒有發夾或是橡皮筋紮頭發,隻好低著頭,用手將頭發束好拿高,讓脖子露了出來透涼。
“這該死的長頭發,回去就把它剪了!”我恨恨的自言自語。
……
“那位小姐,我想問個事!”聲音我身後傳來。
這是……這把聲音怎麼那麼熟悉?我不由回頭一看。
在我身後不遠處,站著三個人,其中一人還抱著個骨灰盒,山下停了一部黑色的轎車,看樣子他們是剛上來的。看著他們手臂上套著黑布,就知道剛辦了喪事。那個叫我的家夥離我很近,靠!居然是我的死黨——田慶!
田慶,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死黨,他比我小兩歲,我在他的麵前,儼然是個老大哥的身份,他對我可是相當的恭敬。田慶依然和以前一樣那麼胖,走起路來,身上的肉很有肉感地顛上幾下。小小的眼睛看起來很賊,也很色,A片倒是看了不少。不過知根知底的我還是知道這家夥仍是處男一個,純情少男一名。雖然思想上很壞,但如果有個女孩嫁給他,他絕對是個非常稱職的五好丈夫。
“喂!田慶!你來這幹什麼?”我笑著向他揮了揮手,站了起來。
“呃?”田慶愣愣地看著我的臉,一副被人石化的樣子。
“你幹嘛這個傻樣?見到鬼了?死胖子!”我笑著推了他一把。
田慶解了狀態,臉色一變,誠惶誠恐地問:“這位小……小姐,我們……認識?”
唔?!糟了!忘了現在這個樣子,說漏嘴了。這……
我很勉強地假笑了一下,臉色都變了,往後退了兩步,“對不起,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小姐,你我的名字都叫對了……連綽號也對。我們是不是認識啊?”他摸著自己的頭問。
“不認識!”我不敢看他的臉,扭頭便走。
“等等!小姐……”
我不想被他纏住,回頭生氣地喊:“我說過了,我不認識你!”
“呃……我是想問,我的姨父的骨灰要在哪辦理存放手續?”
我愣了一下。田慶看著我,又露出那有點癡呆的眼神,真是讓我鬱悶了好一陣,隨手指了指管理處,“你去那吧。”
這個女孩的身體讓我連朋友都不能認……我有點黯然地回到大廳裏。
鄭文君還在掐算著什麼,卻是黑著臉,一副嚴肅的樣子。
我不敢打擾她,扯過邢俊,問了問情況。
邢俊一副高興的樣子,“曉涵,你卸妝了?這個樣子挺好嘛!不如把眼鏡也換掉!”
“喂!我在問你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不要扯遠好不好?”我心情可是相當的不好。
“聽鄭大師說,雖然還沒統計完,不過,幾乎絕大多數被偷竊的死者,都是命格屬陰的。這些骨灰都可以作為巫術的材料。尤其是邪惡的巫術。估計是這次被竊的原因。”
“啊?這東西也能做材料?”
“大師還說,市長被人下的巫術,正是用這種材料才能發動的巫術。”邢俊一臉嚴肅。“一會兒她還說要你幫她一個個試,看那些骨灰是被拿到哪去作法的?”
我一臉沮喪,小聲嘀咕:“真是敗給她了……早知不答應幫忙……那麼多人的骨灰,還要一個個試,還不知試到什麼時候?”
我拉了拉邢俊的衣服,撅著嘴小聲地說:“等她看完算完,天都黑了。不如邊施法邊算命,這樣才快一點啊。我可不想太晚回家……”
邢俊看著我的模樣,好像很憐惜地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鼻頭,“行,我和她說一聲。”
我的樣子很讓人可憐嗎?鬱悶啊!難道現在這個樣子,越發顯得單純了?
不知為什麼,鄭文君不答應我來施法,說什麼五鬼搜魂法術沒有師承關係或拜過師傅的人擅自使用,容易受重傷。那是什麼術啊?
不過想想當時鄭文君在我家吐血的樣子,唔……還是她來施法的好。
……
神台已經在大廳門前擺好。
把一點點骨灰和死者的生辰八字擺在了桌麵,桌上還擺著一個寫有東南西北方位的羅盤,羅盤的下方,是一個沙盤。鄭文君點燃了三炷香,開始燒五份符紙,每燒一份,就要我用心念一次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