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怎麼回事呀?”韓雪對於劉嬰的安危非常的關心,異常的著急。一是怕出了什麼事情,以後教育局怪罪下來她擔當不起,二是他經過這些天和劉嬰的相處已經和他建立起很深的感情,這種感情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感情,她也知道是不對的,但就是幾天不見劉嬰就異常的想念他,想報著劉嬰光滑的身體皮膚,想讓劉嬰做一個忠實的傾聽者,韓雪需要傾述,這也是她和一個孩子*****的一個因素。
16班級離韓雪的辦公室有50米左右的距離,倆人一前一後地小跑著,韓雪邊跑邊詢問杜小君:“是誰打劉嬰了,是他自己摔倒的嗎?”韓雪想劉嬰已經被自己封為班長了,誰敢這樣輕易地把劉嬰打成這樣。
杜小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是牛玉明找劉嬰的麻煩,把劉嬰給打暈了!”
“這個王八蛋牛玉明,我一直就看見他不是一個好人,沒想到這點年紀就敢把人給打暈了,以後該怎麼辦?無法無天了。”韓雪忘記她的身份了,她不是一個被害者的家屬,而是一個老師,是一個處理這件事情的公正人物,不能聽人一麵之詞就妄下斷論。
教室裏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突然有人說韓雪老師來了,所有的人的目光又都轉到窗戶外麵,隨著韓雪的身影而轉移視線,一直到韓雪推開門進來。
教室隨著韓雪的到來,猶如一個國家的領袖從新回到人們的中間一樣,都安靜下來,各自又回到自己的課桌上住好,假裝學習,但耳朵高度集中注意力,隨時聽韓雪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杜小君隨著韓雪回到教室後,他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的同桌惡狠狠地瞪著他,嘴裏嚷嚷*****,以後再和你算賬。這個傻逼學生,他不知道牛玉明的心理活動,他的老大希望這個時候有人報告老師,以免把事情弄大。
韓雪快步走到劉嬰的位置跟前,彎腰扶劉嬰的時候鄙視了一眼牛玉明,那個眼神告訴讓牛玉明不寒而栗,告訴他先看看劉嬰怎麼樣,再和你算賬。
“劉嬰你醒醒,醒醒呀!”
住在地上的劉嬰早就蹲的不耐煩了,早就盼望有人趕快報告老師,最好是韓雪老師,他知道隻要韓雪來處理這件事情,自己就吃不了虧。自從他和韓雪苟合後,小小年紀的劉嬰也從心理上把韓雪當成自己的人。
剛才韓雪在窗戶外麵小跑的時候,教室裏已經有人竊竊私語說韓雪來了,那個時候劉嬰已經知道韓雪隻要到了,自己就安全了,就該解脫,蹲在地上的十幾分鍾實在是煎熬,比站起來都累,還要一動不動的裝病裝暈。
此時劉嬰被韓雪來回搖,就借坡下驢,假裝慢慢地醒過來了,眼睛慢慢地睜開,最裏發出微弱的聲音……
“你沒事情吧?現在感覺怎麼樣?那誰去我的辦公室倒一杯水去,要開水呀!快點!”韓雪看見劉嬰的臉色蒼白以為的身體發冷,其實他剛才為了嚇唬牛玉明專門把呼吸弄的緩慢,有的時候還憋氣,所以供氧不足,臉色蒼白。
“韓老師我沒事,他平白無故地打我。”劉嬰假裝搖擺身子站起來指著滿臉羞愧的牛玉明說。
“你先不要多說話,來幾個男同學把劉嬰扶到學生宿舍去休息。”韓雪已經把她的這個小男人當成重病人了。
杜小君見劉嬰這樣,如大病初愈,身體緩慢的,就準備出來扶劉嬰到宿舍去休息,而韓雪說:“你不要去,讓他們去吧!”
裝病的劉嬰被幾個男學生扶到宿舍後,教室裏的好戲還在上演。
韓雪看著打她心愛的小男友的這個牛玉明,眼光裏射著寒光,狠不得上去就掄開手掌甩他幾個耳光,但終究是理智戰勝了衝動,再者劉嬰也沒事情。
“牛玉明你和杜小君來我辦公室一下。”韓雪讓杜小君做個證詞,他知道這個杜小君膽小怕事,絕對不會說假話,也沒有可能和牛玉明是一夥的。
韓雪辦公室。
“你們誰先說一下事情的經過,不要隱瞞,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我會公正地處理的。牛玉明你是這件事情的主要人員,你來說說事情是怎麼回事。”韓雪知道牛玉明不會和他講真話,這個小子很頑固,不到最後關頭他一般是能隱瞞就隱瞞,即使他知道在場的所有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經過,他也還是抱有僥幸的心態。
牛玉明此時如從一場戰場上下來,終於能緩一口氣了,還好劉嬰沒有什麼大礙,不然自己真創下大禍了。隻要劉嬰身體沒什麼,自己頂多是陪點醫藥費,受老師的訓斥那和家常便飯一樣,自己也習慣了,想到這些牛玉明他那桀驁不馴的性格又上來了,就說:“是劉嬰先出口不遜的,他先侮辱我學習成績不好,還說我不是一個人,你說我能忍受嗎?你不是教育我們士可殺不可辱嘛!”這個時候牛玉明又和韓雪玩開油腔滑調了。
“注意點你自己說話的方式,少跟我耍嘴皮子,別油腔滑調的。那我還和你說,同學們之間要相互團結友愛,你怎麼沒有記住呀!?我還說不能欺負弱小的同學,你怎麼打人呢?這些你怎麼沒有認真地去執行,反而和是咬文嚼字的,你把這個心思放到學習上,比什麼都強……”韓雪話夾子打開後,就如下雨和機槍一樣向牛玉明掃射,讓他沒有招架之力。
牛玉明滿不在乎地說:“韓雪老師,你要講的公平吧!作為一個人民教室,連最起碼的公平都沒有,怎麼給我們當老師,怎麼做個榜樣,怎麼樣學生們心服口服,你要以德服人呀!”牛玉明根本沒有把韓雪放在眼裏,他知道隻要劉嬰的身體沒什麼大的問題,自己就是和韓雪頂嘴最多也就是批評一頓,找來保安室的人對自己也沒有辦法,隻能以同學之間發生矛盾處理。
“放肆吧!你看看你,成何體統?看看人家杜小君同學什麼時候像你這樣過,你學學人家吧!還不把我放在眼裏,你以為你爸爸在杜鎮有關係,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即使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可我可以報告校長呀!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你也知道了,咱們學校的校規你也朗讀過了,你還屢教不改,變本加厲的。”韓雪的威嚴一直在班級是很強大的,隻有倆人敢對他涎皮賴臉的,一個就是劉嬰,當然在課堂上是一本正經的,還有一個就是牛玉明不把她放在眼裏,她有的時候都想公報私仇,但還是被自己的道德感給約束了,說服自己不和這樣的孩子無賴計較。今天不僅打了劉嬰,還對自己公然不放在心裏,韓雪心裏是異常的憤怒。
站在牛玉明跟前的杜小君一句話也不說,他一直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孩子。韓雪和牛玉明的對話他都聽在耳裏,看在眼裏,不是他無動於衷,而是韓雪沒有開口讓他說話,他不好意思插口,也不敢插口,怕引火燒身。心裏想這個牛玉明真是膽大妄為,不計後果的,剛才打了班長,現在又頂撞韓雪老師,真沒有教養,不過讓自己,還真不敢。
杜小君不是杜鎮本地的人,是杜鎮所管轄內的一個偏僻的村子,那個村子和劉嬰出生的那種小村子一樣,荒無人煙的。所以他並不知道牛玉明家的背景,他隻是好奇,為什麼班級裏那麼多的人都怕牛玉明,當然自己也惹不起這個瘟神,一些個子高,身體壯的男生都對牛玉明唯唯諾諾的,一副奴才的樣子。
韓雪對這個牛玉明是束手無策,打不得,罵不得,罰不得,就像一個正直的法官麵對一夥精通法律的罪犯,而這些罪犯就是專門鑽法律漏洞的,在這個講人權的社會,那些精通法律的罪犯隻能逍遙法外,而政府對他們隻能監視,等到有理證據的出現。
韓雪她是知道牛玉明家在杜鎮的北京,如果不是牛玉明有這樣的背景,他牛玉明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和自己這樣頂嘴,不給自己一點麵子和尊嚴,不過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了,即使牛玉明再怎麼放肆,對自己很不尊敬,自己也隻能口頭批評,也不可以做的太過分了,即使過錯方是牛玉明。
“好,既然你要公平,那我們就來個公平,你說是劉嬰先對你出口傷人的,那你說說事情的經過,讓你跟前的杜小君同學聽聽,是不是這樣一回事情,如果你覺得這樣還不公平,那好!咱們去教室裏說,讓所有的同學聽一下,事情的經過是這樣嗎?如果你要是說謊,那我也沒有辦法,隻要和校長說,在學校大會上公開批評你今天的作為。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一定會公平處理的,一定會讓劉嬰在全班同學的麵前給你道歉,還要在大會上點名批評,你看這樣公平嗎?”韓雪對於學生們的心理研究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知道該怎樣讓牛玉明鑽到自己的口袋裏。
牛玉明看了一眼杜小君,眼裏狠毒地射出寒氣,下了一跳杜小君。剛才韓雪的這番話,說的是滴水不漏,天衣無縫,讓狡辯的牛玉明一時啞口無言,他隻要開始編事情的經過,他不能不說:“是這樣的,剛才我上自習的時候學習很認真,突然我的鉛筆掉到地上,我就去撿了,可劉嬰的住到我的頭上,我就把他給推開了,然後劉嬰就罵我的人品不好,還說我不是人,說我怎麼不羞愧,等等,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可難聽了……”牛玉明遍故事也沒有水準,以前第一次和劉嬰鬧矛盾的時候就說劉嬰用住他的腦袋,可過了一個多月,再一次因為這個事情和劉嬰發生爭執,事情那裏那麼巧合的。
韓雪知道就是牛玉明亂編的,他從牛玉明說話停頓的表情就知道了,又看見旁邊的杜小君用力咬著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那就是表明,牛玉明編的這個事情經過很可笑,不高明:“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嗎?我再問你一句,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