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倒也算是個好結果,至少讓那些有意兄弟相殘的二逼人士少了一個談資,但想來沒那麼簡單,我究竟在這段曆史中扮演了個什麼角色,我又能如何推動亦或改變曆史呢,不得而知,我就這樣思著考著入了夢境,夢中的我坐在一輛馬車上,司徒淩騎著一匹黑色的馬,他攜著他那顛倒眾生的美顏對我笑,笑著笑著他就調轉馬頭,朝著與我們所行路程的相反方向而去,我在後麵喊著他的名字,他亦不理會我,正在這時,一根不知從哪裏射來的箭刺穿了他的心髒,他從馬上栽下,倒在地上,我大喊著他的名字,淚水浸透了衣袖...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知道是被李建成叫醒的,醒來後就看到他略有緊張地看著我,看著滿臉淚痕的我。
“夢到什麼了?”他伸過手臂,指尖觸在我的臉頰,輕聲問道。
“沒做夢”昨夜的事情已讓我覺得,我需要隨時與李建成保持安全距離,故我撇過頭去避開他的碰觸,以手背胡亂抹去了臉上的淚。我人雖醒過來了,但司徒淩被射殺前的音容笑貌仍揮散不去,不知為何,由衷的感到難過。
“未做夢,那為何要哭?”李建成手臂在空中滯留了一下後扯出一抹無奈的笑,瞟了眼我身旁的軟枕。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放在我身側、已被浸濕的軟枕。想必這是我方才睡著後不自覺躺下時,他墊在我腦下的,想到此處,不由地抬頭看了看他,看到了他的一臉溫柔。
“夢到父母,故淚下。”我不敢據實已告,從他昨夜之言中已了然他對我和司徒淩的關係有著異常反應,或許是因為他想要納我為妾,而我偏偏不領情的拒絕,挫敗了他的高貴感,故而讓他產生了一種占有欲,所以我不想再因任何原因激起他的獸性,否則最後倒黴的肯定是我。
“疾痛慘怛,未嚐不呼父母也,”李建成突然挪身至我旁邊,舉手撫上我的臉頰,眼底溢滿柔情,“我以後定不給你機會做這樣的夢了。”
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讓我措手不及,我竟沒有閃至一旁,而是楞在那裏,看著他的臉一點點的放大在眼前,直至感受到那薄涼的唇落在了我的眼眸之上。
“大哥。”
簾子被撩起,我忙不迭地的低下頭,自己都能感覺到麵皮燙的可以烤熟一個番薯。餘光撇見一臉怒意的李元吉正惡狠狠地瞪著我,我默默地明白,梁子又結了一條。
“何事?”李建成低沉的應道。
“道旁有一茶水攤,不如在此休息片刻,否入夜後便再無休憩之地。”李元吉平聲答道,完全沒有了瞪我時的怒氣,在得到李建成肯定的回答後,放簾離去。
我本想著希望李元吉快些放下簾子以緩解這一尷尬的場景,然而他離開後,我抬頭看到李建成抿著嘴隻笑不語的樣子,覺得更加尷尬。
“下去稍事休息?亦或就如此坐於車內?”李建成挑眉笑言。
“我要下去。”言畢,我轉身撩簾而出,一麵大口呼吸著外麵的純淨的空氣,一麵跳下車向路邊攤走去。
李建成亦隨之而出,跟在我後麵。
“婉婉,你臉為何如此通紅,身子可有不適?”大眼睛已坐於席墊之上,見了我便起身跑過來。
“無礙,隻因方才在車上睡了過去,蓬內又略悶,遂...”我隨意解釋了幾句後,落座席墊,迎上李元吉那一張寫滿對我譏諷的臉。
“你將那窗上的小簾卷起,微風吹入,便涼快些。”大眼睛坐於我一側,一臉認真地說道。
“肖婉婉,你這侍女,是真真不知呢,還是有意講出來,供我等樂嗬呢?”妖姬子芊芊手指輕撐著太陽穴,媚笑著不知又要放些神馬厥詞。
“若有話,便直說,休要如此彎七拐八!”大眼睛對妖姬子的恐懼症似乎痊愈了。
“你那脖頸之上,切莫告知我等乃蚊蟲叮咬所致呦,”妖姬子以袖掩麵,笑的花枝亂顫,意有所指地嬌聲嬌語,“若種花之際,卷了小簾,豈不....哦,那倒真是涼快些。”
我一聽那該死的妖姬子之言,瞬時明了她言外之意,也怪我方才從客棧出來,見其未對我脖頸之事有所發言,便未想起遮擋一二,如今讓其見到,即使不爛之舌有七寸,想必也難以糊弄過去。
“婉婉脖頸上的紅點,今日在客棧時已有,並非在蓬內被叮咬所致,為何不能卷簾?”我還正想著如何作答時,大眼睛已又快我一步突突出去了,但她似乎並未理解妖姬子所言指的什麼。
昨夜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曉得我與李建成同屋而眠,這不真真坐實了我脖頸的吻痕來自李建成,哎真真是欲哭無淚,大眼睛何時才能在正確的道路上幫我一下,拽我一把,而不是盡給我添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