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個小小舉動,改變了花橋的決定。
她淡漠地看著叫囂的花蓮,好似在看一個上竄下跳的小醜,“說夠了?”
花蓮被那冰冷的視線凍住,又覺得抓住了她的軟肋,聲音越發大了:“我哪裏說錯了?你就因為家裏賺了點錢,便不把爺爺奶奶放在眼裏了。你看看你怎麼安排的,那麼多的地方,為啥非得把我們安排在這裏?”
花蓮伸手比劃一圈,“這種犄角旮旯,家裏的豬都不稀罕呆著!”
“我家的豬養在後院了,和你家一樣。當然,你非得和豬為伍,我也沒意見。”
四周嘲笑的聲更大了,花蓮看到有人對自己指指點點,羞憤得差點暈過去。
她死死咬著牙關,氣呼呼地想要尖叫,可眼角餘光看到清風朗月的月清澤,她又控製著自己的怒火,可憐兮兮的哭喪著臉,“大姐,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可是你不能針對爺爺奶奶,他們年紀大了,又沒做錯什麼。”
馬氏早就在一旁憋得難受了。
要不是來之前,花老頭嚴厲告誡她不能隨便開口,她早就跳著腳咒罵花梨一家了。
現在有了花蓮的台階,她馬上拍著大'腿跟著配合了:“嗚嗚,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就有了個不孝順的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生出來的孩子也不把我放在眼裏。我這個老婆子真的太慘了……”
就算知道馬氏是個混不吝的,見到她這樣哭,加上有些人不懷好意,還是會說幾句風涼話。
“哎呦,花梨啊,那到底是你的親爺爺親奶奶,你怎麼能不管他們呢?”
“就是啊,你這有錢了,也不能學壞啊。”
聽見周圍的聲音開始偏向自己,花蓮眼睛裏浮現出興奮和喜悅,要強壓著唇角,才不會露出笑意。
她繼續扮可憐,委屈地眨著眼睛,“你們別說大姐了,我知道,她心裏其實並不是這麼想的。”
“哎,蓮兒啊,我看你就是太好心了。這有的人啊,外表看著好的,其實心裏一肚子的壞水。”
有一個麵生的婦人也不知和花梨有什麼仇恨,故意不陰不陽的諷刺著。
花梨好奇地打量著她,確定並未見過這個婦人,真不知她的怨恨從哪裏來的。
不過,已經欣賞夠了這些人的嘴臉,也該到了她反擊的時刻。
花梨的笑容越發甜美絢麗,故意用天真的少女語氣開口:“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眾人一愣,似乎沒料到她會這樣說話,一個個都有些狀況外。
明媚的花梨仿佛發光體,毫不吝嗇地表露出她此時的好心情,“當初為了三畝地,爺爺奶奶已經選擇和我們家斷絕關係了,我們不但分了家,還是兩個花家人。”
說到這裏,她的聲音頓了頓,歎口氣:“爺爺奶奶不喜歡我們家,按理說,應該按照他們的意思,老死不相往來才對。可畢竟是我的爺爺奶奶,養育爹爹成人,對我們也多加照顧,我們怎麼能對他們不管不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