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說著這話,自己心底同樣升起冷意和不甘,不過都被她很好的壓抑住,沒有泄露出來。
上輩子她被花蓮當槍使,這輩子也該換一換了。
果然,花蓮的憤怒被徹底點燃,胸口不斷起伏著,惡狠狠地瞪著花梨,恨不得馬上去給她找麻煩。
正巧花梨走到他們這桌前,舉起茶杯,淡淡地打著招呼。
花蓮自覺發現機會,酸溜溜地說:“大姐成了貴人,怎麼連自己家人都忘記了?把咱們安排在做角落,難道家人不應該坐在前麵?”
她一邊說著,一邊意味深長地往前麵瞥一眼。
趙氏一家赫然坐在做前麵的桌子上,按理說,那應該是花家人坐的地方。
花梨從感覺,便撲捉到花蓮嫉妒的視線,過來時,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就是算露了她會嫉妒到失去理智,連這種誰都看明白卻不說破的事情揭穿。
她還沒回答,花老頭已經變了臉色。
他氣呼呼地拍了一下桌子,衝著花蓮怒喝:“小丫頭家家的,不老老實實坐著吃飯,怎麼就你話那麼多?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花老頭鮮少管孫女,一般都是馬氏說話比較尖酸刻薄。
他這話一開口,頓時吸引了不少的視線。
四周的嘲笑不斷在耳朵邊回蕩,花蓮下意識地看向月清澤,就見後者麵無表情地站在花梨身畔,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好似她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那種想要吸引他的主意,到頭來隻得到忽略的怨恨,令她越發的不甘願。
捶在兩側的雙手握拳,花蓮漲紅了臉,“爺爺,我也是為您鳴不平,您是大姐的親爺爺,這種及笄的大日子,怎能忽視您到這種程度?”
花老頭心裏也不是滋味。
大清早起來,他就在院子裏等著,以為花橋能派牛車過來接他。
可太陽都快升起了,花橋那邊卻沒來人。
想到當初為了得到三畝地而簽下的分家文書,花老頭心裏便覺得不妙。
等到了花橋家,見到自己一大家子被安排在最遠的角落,失落、不忿和埋怨等等負麵情緒充斥心口,令他越發的氣不順。
不止一次的想將花橋叫過來好好說道說道,可花橋忙緊忙出,哪裏有時間管他。
現在,這一切被花蓮說開,他到要看看花橋還有什麼說的。
想到這裏,花老頭沒再攔著孫女,反而任由她提高了音量,將更多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花梅遠遠的看見,心中暗道不好,連忙去找花橋,“爹,你快去看看吧,爺好像訓斥大姐呢。”
花橋陪著幾個好兄弟喝了兩杯,臉頰有些紅,聽到這話,原本還有些不清明的神誌頓時精神了。
他猛地起身,大步向外走,見到老花家的人將花梨包圍住,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火氣。
大好的日子,難道他們也要破壞嗎?
原本搬去鎮上的心思多少有些不舍,見到這樣的花家,令他徹底堅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