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們隻是訂親,還沒到成親的那一天,一切都來得及。
更何況,成親了又如何,她經曆了別人不知道的五年,清楚未來的一切變動,不信不能通過這一切將月清澤變成自己的。
花香得意地笑了,病態的臉上因為激動而發紅,眼神不正常的光亮,讓她顯得瘋狂。
月清澤微微蹙眉,漫不經心地回頭,對上一雙陌生的眸子,裏麵的炙熱,卻熟悉得令他作嘔。
拜好相貌所賜,月清澤從小沒少受女娘癡纏。
有的膽子大的,甚至會做出讓人困擾的舉動。
他之所以討厭女娘,沒有通房丫鬟,和這幫前仆後繼有一部分的關係。
收回視線,月清澤對陌生的女娘向來不假辭色,自然也不會關注花香激動而拋到抽筋的媚眼。
花蓮無意間撞見,噗哧一聲笑了,“小姑忘了文杉哥哥了?這麼快轉移了目標?若是文杉哥哥還會回來,見到小姑這樣,必定會傷心的。”
一提起文杉,花香臉色僵硬,仿佛又想起上輩子慘死的原因。
她惡狠狠地瞪了花蓮一眼,嗤笑一聲:“蓮兒喜歡文杉,我知道,不用在我麵前不斷的提起了。文杉不過剛剛離開,我相信,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花香拖長了音調,上下打量著她,“沒準到時候就會來娶你了。”
花蓮震驚地盯著她,似乎不認識眼前的女人。
這還是她那個膽小天真的小姑嗎?
為什麼她整個人變得不一樣了?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花蓮想不明白,恰好禮成的花梨從廂房內走出來,一身雲霏妝花緞織的長裙,將她妝點得氣質婉約,嬌豔的容顏被陽光映照得神采奕奕,如凝霜似得肌膚,好似能掐出水來。
隨著她走動,衣擺百花飛蝶紛紛起舞,好像圍著她嬉戲。
這條裙子的布匹一看就好,上麵的繡工萬分精致。
原本還覺得高人一等的花蓮猛地向後退,借助張氏的身子擋住自己,心裏的羨慕和記恨卻是止也止不住。
憑什麼好東西都是她的!
尤其在看到月清澤亮晶晶的視線,隻隨著花梨轉,甚至不顧別人的視線,走到她身邊,像個護花使者一樣維護她時,那種嫉妒迅速達到頂峰。
花蓮撕扯著手絹,眼睛裏的寒光變成兩把利劍,恨不得將花梨的衣服撕成碎片。
花香在一旁看得分明,視線裏帶著憐憫,端起杯子悠閑地喝一口茶。
是不是當初的自己也是這般,自以為控製好了情緒,其實所有的嫉妒和怨恨都擺在臉上,才讓花梨發現了她的心思?
這一次,她重生而來,自然不會犯下上輩子犯的錯誤。
花香眸子一閃,語氣輕鬆,卻帶著惡意:“識相的不要再記恨她了,她和你不一樣。”
花蓮呼吸一窒,心底燃燒的憤怒火焰騰地達到頂點,“怎麼就不一樣了?”
“哪裏一樣?人家住著嶄新的大瓦房,聽說還要搬到鎮上去,手上還有廠子,賺了不少錢,更有一個有權有勢的夫君。你一個普通的小姑娘,沒錢沒靠山,拿什麼和人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