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很平靜的度過。
這一次的姐妹談話,好似一段再不平常的小事,造成的影響,卻是無比巨大的。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年夜飯,大興村的風俗,這一個晚上一定要守歲,還要穿上新襪子踩小人。
大家的襪子全是趙氏一針一線縫的。
花梨看著趙氏做的襪子,又看了看自己做的,默默歎口氣。
她真的很不擅長做女紅,做出來的襪子就像一個桶一樣,看著就怪怪的。
原本還想將自己做的襪子送給月清澤,讓他在年夜晚上穿,看來是送不出手了。
花梨歎口氣,將鬆垮垮的襪子塞到袖子裏。
“你塞的是什麼?”
突然響起的男聲嚇了花梨一跳。
她慌忙地轉過視線,就見月清澤靠在窗口,嘴唇微微地揚起,一雙深邃的眸子認真看著她。
花家有錢了,新蓋的房子很大,花橋為每個孩子準備了一間廂房,雖然擺了架子床和壘砌大炕後,空間並不算大。
這就是和古人的習慣有關係了。
他們覺得睡覺的房間越大,風水越不好,一般廂房都很小。
花梨的廂房位於南邊,中午溫暖的陽光傾瀉而入,她便將窗戶開了一條小縫隙,讓外麵的新鮮空氣灌入。
而月清澤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窗戶邊,將窗戶那條小縫隙開口,整個人像個私闖良家婦女的登徒子一樣,站在窗口衝她笑。
花梨驚訝地‘啊’了一聲,猛地起身,快步走到窗戶前,“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是你塞一樣東西之前。”月清澤看著她的袖口,“什麼東西啊,拿出來讓我看看。”
他說完,讓花梨往屋子裏讓一讓,自己撐著窗戶,似乎要往屋子裏跳。
正是中午,難得的悠閑,花家大部分都在房間裏睡午覺,就算沒睡著,也都在歇息。
花梨生怕他鬧出來的動靜被人看見,咬著下唇,將窗戶用木棍撐起,打開足夠的縫隙後,讓月清澤進來。
他撐在窗戶邊的雙臂,因為用力,肌肉鼓起,看著精瘦的身體,蘊含著力量。
他輕鬆地跳了進來,順手將木棍拿起,將窗戶關上。
一連串的動作自然不已,花梨竟是想到了西門慶,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看到她笑,月清澤心情也很好的跟著笑。
“想到以前聽過的一個故事。有個叫西門慶的,是鎮上有名的浪蕩子,路過潘金蓮家門口時,被她不小心碰掉的木棍打到頭上,兩人看對了眼,他爬過窗戶,私會潘金蓮。”
花梨簡化了故事,將重點說給月清澤聽。
西門慶是個浪蕩子,有名的紈絝,上過的女人不計其數,想好的冤家能繞城一周。
月清澤是誰,潔身自好謫仙一枚,哪裏是一個浪蕩子能比得上的。
不過是此情此景,讓她想到罷了。
這個時空並沒有西門慶和潘金蓮的故事,不過按照月清澤的聰明,就算沒有,也能猜到這並不是一個讓人愉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