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2 / 2)

“若放開你,你定要跑了,我明天殺誰去?”他振振有詞道。

屠飛鳶氣道:“那你還是將我綁了好了!”

她寧肯被他綁了,也不肯被他摟抱著:“阿容!你當真要如此欺侮我不成?”

這回呼喚的是從前的阿容,她知道他偶爾會對她心軟,隻盼這次也會如此。誰知,他的身子隻是頓了一頓,便長手長腳一伸,將她抱得更緊了。

“你!”屠飛鳶氣得半死,一時竟沒想起來,便是從前的阿容,也是更希望抱著她的。她幾番掙紮,隻是掙不開,氣得張口咬到他胸口,狠狠合上牙關!

阿容被咬得痛呼一聲,這回放開了她。但也隻是放開她的上身罷了,雙腿仍然緊鎖著她。他上身撤離一些,皺眉看著她的嘴巴:“我怎麼才能叫你咬不了人?”

屠飛鳶看著他眉頭微鎖,眼眸深沉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緊,莫名有些不好的預感。念頭才落,驀地眼前一晃,下一刻又被鎖進他的懷裏。

這一回,她的臉沒有被按進他的胸口,而是被他雙腿一夾,繼而一拱,整個人朝上麵挪騰幾分。隨即,嘴巴被兩瓣溫熱的、濕潤的什麼含住。

屠飛鳶頭皮一炸,氣得瞪大眼睛,張口就要咬他。卻見他眼疾手快,一手掐住她的下頜,叫她合不上口。而後含著她的嘴唇,將她又吸、又吮、又舔、又咬,最後竟然吻進她的嘴巴裏,長驅直入,凶狠勇猛地親了起來。好似她是什麼美味的食物,他要舔著吃、咬著吃、捧著吃、按著吃,想吞下肚,又舍不得吞下去。

屠飛鳶被他困得緊緊的,掙也掙不脫,下巴又被他扣著,合也合不上,最後連喘氣都困難了。隻覺得嘴巴舌頭都被親得麻木了,心頭的羞憤、惱怒也由淺至深,又由深至淺,最後隻想著,求他給她留點空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屠飛鳶以為他要將她拆吃入腹時,他才停了下來。屠飛鳶氣喘籲籲地瞪他,想將憤怒、譴責的情緒傳遞給他。誰知,卻見他長發淩亂,雙頰暈紅,一雙黑亮的眼睛熠熠生光,不知為何竟然張不開口。

“哼!”屠飛鳶扭過臉去,不願看這惱人的一幕。才扭到一半,驀地又被他扳住了臉,一把捧住俯身又親了下來。屠飛鳶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死命地掙紮,手腳嘴並用,就是不肯配合。她如小野貓一般,親一口便紮嘴,阿容漸漸不得趣,抬起頭來:“阿鳶?”

聲音低低的,嬌嬌的,啞啞的,好像一根羽毛拂在心間。這聲音好聽得,屠飛鳶隻覺得耳朵都要懷孕了。滿腔的氣惱被打散大半,隻餘少許幾分還支撐著理智。她抬手推了他一把,冷笑起來:“你叫我什麼?”

阿鳶?叫得可真親密啊!自她進屋以來,他頭一回叫她名字。

“阿鳶?”他無辜地又叫道,雙手仍舊按著她的肩膀,舔了舔嘴角,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忽然,他神情一變,驟然放開了她,咬牙切齒道:“好啊,你如今真是手段層出不窮了,什麼都使得出來了!你,你竟然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屠飛鳶氣得險些一口血噴出來,立坐起來,捏著兩隻粉拳捶他:“誰對你用美人計了?你自己輕薄了我,又怪我來?可是我叫你輕薄的?你這個混蛋!有本事你這就殺了我,再別被我蠱惑!”

阿容給她捶得臉色很不好看,便伸手去推她。誰知手才伸出去,竟反將她擁進懷裏來。頓時,臉色更不好看。張口想道,你這個妖女,不準對我使妖法!誰知張開了口,說的卻是:“阿鳶,你不要生氣。”

聲音又軟又輕,哀哀的求她:“我心口疼,你不要捶我了,阿鳶,疼。”

屠飛鳶頓時想起來,他胸口那駭人的疤,捶他的動作立刻停下,隻是仍有氣,便問他道:“你究竟想如何?你說你恨我,卻又輕薄我。你說想殺我,卻又抱著我不放。我實不知道你想怎樣。”頓了頓,聲音低落下來:“我自見了你,一顆心就被你折磨得死去活來,再也受不了刺激了。”

阿容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偏偏竟是說不出話來,漸漸額頭上又急出了汗,一時俊臉都有些扭曲起來。屠飛鳶仰頭看著他,漸漸也有些怕了。

“咚!”忽然,阿容直直倒了下去,高大的身軀撞上了床板,發出悶悶的聲響。

屠飛鳶被他摟著一同倒了下去,嚇了一跳。抬眼瞧他,卻見他雙眼緊閉,牙關緊咬,竟是昏迷了。

“阿容?”屠飛鳶連忙推他道。

自見了他以來,雖然他口氣很不好,態度也爛糟,但是如實說來,其實並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屠飛鳶心裏氣他,倒也沒有真的惱他。見他無緣無故昏迷,不由得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