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可能?”蕭鶴鳴麵上不快,“閣下是在質疑蕭氏辦事的能耐?”
放眼大周誰敢質疑蕭氏的能耐?
戴宗吃癟,仍是感歎道,“阿賢和相王又有什麼關係?這到底是為什麼?”
查來查去查出這樣一個結果,且還是關乎朝中重臣,蕭鶴鳴自然不敢大意,再三確認才登門拜訪。
封賢看著他,眼裏也有詢問。
柳暮深是什麼樣的人,謹慎的比狐狸還要狡猾。哪怕她現在略有薄名,也沒道理讓柳暮深那樣的人視為眼中釘。
或許,她是無意中做了替罪羔羊?
“相王要殺的人是陳大人,那些刺客之所以對付師妹,還是因為浮屠山的事兒。”
蕭鶴鳴長話短說,封賢一瞬明了,“原來是這樣啊。閻王打架,小鬼遭殃,所以我就是那個小鬼了?”
話是笑著說出來的,但說出來後沒人說笑。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戴宗心道。
蕭鶴鳴鄭重道,“師妹,你不是什麼小鬼,不管是誰,都不能打你的主意。”
別管他是相王也好,陳大人也好,師妹就是師妹,要是有人想讓蕭氏臉上無光,沒臉的肯定是別人。
“就因為你幫了那個大奸臣,所以相王的人就找上你?這太不可思議了!”戴宗在那驚呼。
“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刺客殺人眼裏隻有能不能殺死人,至於那人的身份就不重要了。”封賢道。
蕭鶴鳴皺眉,“不,問題是師妹還活著,還活著的人,身份很重要。不管相王要殺的人是誰,這些刺客找上師妹就是不對,現在刺客死了,相王得給師妹一個說法。”
不管刺客接到的是什麼命令,人是相王的人,那就夠了。
蕭鶴鳴笑道,“這件事師妹不需管了,師兄會給師妹討回公道。”
戴宗聽得咂舌,知道你們蕭氏厲害,可是要給相王要說法,事情是不是這麼一回事還說不定了,就貿貿然前去,萬一錯怪了人,不怕影響了你們蕭氏的好名聲?
封賢將茶遞了過去,蕭鶴鳴一飲而盡,“那就說定了,我去處理此事。”
說著,人轉身邁著大步離開。
戴宗看的啞然,“他,他真去找公道去了?”
“那是自然,蕭家三郎,說到做到。”
“噫?你怎麼知道他說到做到?”戴宗一臉詫異的看著她。
封賢笑容甜美,“因為他是蕭氏中人呀,蕭家人要討公道,還有做不到的?”
這倒也是。
戴宗猛地反應過來,“可是那是相王呀,蕭氏名聲雖好,但相王又不是大奸臣,他的名聲也很好呀。”
封賢點點頭,嗯,名聲都很好,那就看是誰理虧了。
出了封家,蕭鶴鳴一躍上馬,“去帝京,相王府!”
一騎絕塵,身後的駿馬撒著蹄子追趕,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在蕭鶴鳴心中,這就是大事,很大很大的事兒。
因為師父給他布置的師門任務,其中一項,便是保護師妹。不僅要保護她人,還得保護她的名聲。
如今師妹涉險,不管對方是誰,就是鬧到皇帝那,蕭鶴鳴也不能退縮。
做錯了事就需要道歉,管你是公主還是相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