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生活在村子裏膽小怕事的小啞巴 ,這一刻隨著一步步邁出,頭頂上似乎帶著閃耀的光環,太刺激了。
能親眼見證野雞飛上枝頭變鳳凰,這太刺激了!
蕭氏竟真的不在意她的身份,或許說,一旦入了蕭氏,什麼身份都不重要了。
天底下,除了皇室,還有什麼身份大的過蕭氏?
那些人睜著眼,想死死的將這一幕記在心裏。戴宗也睜著眼,但那雙眼酸澀的想流淚。
就在眼眶的淚不停打轉時,一抹寒光刺透那不可說的榮耀,戴宗驚得嗓子破音,大喊,“阿賢,快躲開!”
一柄利刃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蕭三郎和封賢中間。
蕭鶴鳴何等身份,那寒光定是朝著封賢去的。
在她最光榮最閃耀的時候,寒光一閃,讓她死在最美好的時刻。
戴宗瘋了似的朝前跌去,人在群中,跌跌撞撞,那幾步之遙的距離似乎有了天地之差,明明看的見,卻做不了什麼。
隻剩下喉嚨裏發出的嘶吼。
寒光閃爍時,蕭三郎溫潤的麵龐變得沉沉。
就在他尚未出手時,已經有一隻手握住刀刃,沉穩的如同她那個人一樣。
封賢神色微冷,一聲冷笑,手指用力,一刀兩斷。
前來刺殺的刺客傻了眼,刀刃斷折的一刹那,此行的任務便是失敗了。
要殺的人沒死,而他手裏的刀已經斷了。
刀斷如頭斷。
刺客神情微變。
封賢的聲音陡然傳來,“不準死!”
天地瞬間安靜下來,不準死的人到底是死了。
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地上躺了三名死屍。
封賢的臉色比發現有刺客時還要陰沉。
人死了。
到底是誰要殺她?
這話蕭鶴鳴也想問。
他的聲音冷寒,早沒了先前的如沐春風。
“查!”
一字落下,身邊人的臉色冷寂到了極致。
是!“
一字查,一字是,氣氛霎時變得僵持下來。
而此時戴宗終於撲到封賢身邊,冷汗從額頭掉了下來,聲音帶著倉皇和哽咽,“阿賢,阿賢你沒事吧?”
他的視線落在封賢流血的手掌,猛地睜大眼,“流血了?流血了!快去叫大夫!”
隨著他一聲喊,蕭鶴鳴的神色也從冷厲中緩和下來,上前兩步,“師妹!”
師妹?戴宗現在可不管什麼師兄師妹,太危險了,實在是太危險了。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如此歹心,要在阿賢最光輝是時刻了卻她的性命?為何他丁點都沒有察覺?竟讓人到了阿賢身邊,亮出三尺鋒芒?
大意了呀。
“快去叫大夫,快去叫大夫!”戴宗的聲音在繼續,他的臉色很難看,和飄搖在風雨裏的孤弱蝴蝶有些像。
蕭鶴鳴愣在那抿唇不語,還能說什麼?什麼都不用說了!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人亮出兵刃,這就已經證實了事情的嚴重性。
更何況,刀鋒所向對準的是他的師妹。
蕭氏剛剛為她正名,就為她引來殺機,這到底是在打誰的臉?
蕭鶴鳴很生氣,尤其在看到師妹那張明媚的臉後。
絕不能放過,到底是誰?
不管是誰,絕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