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維修,不過就是想讓她關心則亂,走上沒有監控的樓梯好下手罷了。
顧顏生啊,也是個劊子手。
看著落座在旁邊的少女,蘇曼心裏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我會好好彌補你的。”
“我今天帶了很多小零食和玩具哦,都是送給你的,還有裙子,我哥哥說你穿裙子也會很好看……”
“滾。”
少女眸色震驚:“你說什麼?”
她像是沒受過這種委屈,沒聽過這種粗俗的話。
蘇曼情緒壞到爆炸,臉色臭,語氣壞得更甚。
“我讓你滾啊,都給我滾出去,你們顧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把我當儲備腎源了不成,給了那麼多錢還要在這裏打感情牌?”
噔噔噔——
腳步聲由近及遠。
蘇曼喘了口氣,哭得不能自已。
放在枕頭下的情書都在嘲諷她不自量力。
後來再一次高燒降臨,她如願忘記所有關於顧家的事。
……
棉城的天氣多變,上一秒狂風大作,掀起路上行人的衣裳,下一秒雷光閃爍,轟隆轟隆著降下大雨。
蘇曼提著行李箱站在屋簷下躲雨,迷茫地看著紛紛逃竄的行人,把那些記憶都想起來,其實也挺折磨人的。
卻也終於將一些想不透的疑點連接起來。
怪不得,顧顏生喂她byy。
怪不得,顧顏生隻給她名分,卻不結婚。
怪不得,顧顏生看她的眼神那麼奇怪。
是憐憫還是無奈呢?是氣憤還是傷感呢?
她隻不過是他的愧疚罷了。
蘇曼像是落水鬼一般來到公司給員工配備的住處,洗完熱水澡後她直接睡了過去,操蛋日子太累了。
墨色的長發濕噠噠地鋪在床上,她紅著眼眶咬著牙,蜷縮身體像是受到傷害的小獸。
別墅。
燥烈的酒香彌漫整個空間,放風換氣也於事無補,女傭隻能擰著眉頭接受少爺給的饋贈,想勸,不敢勸。
黑暗的房間中,隻有男人躺在角落,眼睛死死地盯著中間的大床,期盼著會出現一個女人蹦蹦跳跳地試著床軟度。
然後他在一旁冷嘲熱諷她胖,順理成章地湊過去抱住人占便宜。
可一切不複存在,她想起來了。
老爺子還開始不要臉了。
一個一個的,都脫離了原有軌道。
別墅外,一輛低調的勞斯萊斯暢通無阻地駛入別墅空區,白回叢從車上下來的一刻有些不敢置信。
不過幾秒,便有傭人跑過來,委委屈屈地訴說顧顏生此刻的頹唐。
白回叢不像個救世主,反而更像個愛聽八卦的小人,他摸了摸下巴,好笑道:“顧顏生居然還能為了個女人頹廢?我不會是耳朵壞掉,聽錯了吧?”
女傭咋舌,一度感覺自己拜托錯了人,這男人怎麼看怎麼像在幸災樂禍,他真的能讓少爺振作起來嗎?
白回叢笑著擺擺手:“你別跟著了,我去看看他。”
“好。”
一推開房門,鋪天蓋地的酒氣迎麵而來,熏得白回叢差點把隔夜飯吐了出來,擰著鼻子打開牆上的燈,掃了房間幾眼後才看見角落陰影裏的顧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