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她就不來了。
蘇曼露出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後捧場地搖了搖頭。
“我希望你能珍惜眼前人，別再靠近不該靠近的人。”
蘇曼如鯁在喉，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才道：“你們都訂親了還這麼防著我，不至於吧？”她摸了把自己的臉，頗有自知之明道，“你說我也沒你好看，事業也不如你成功，你怎麼還沒自信呢？”
程婕憶美麗的臉蛋上一雙眉微皺起，她看起來好像最近睡眠不太好，眼下的青色是遮瑕也遮掩不住的，那雙勾人好看的眸失了真，稍顯幾分木訥。
她的自信可以繞地球三圈，她隻是比較清楚自己在顧顏生心底裏的分量。
“雖然我說的話不太客氣，但絕沒有惡意，如果你還抱著真愛無敵的想法，那我隻能點醒你了。”菜還沒上來，程婕憶抿了口咖啡，醇厚的苦澀味兒在舌尖上轉了兩圈，她嘴角邊勾出抹姑且算得上是笑的弧度，“你大可以去問問顧顏生，他對你到底是喜歡多一點，還是愧疚多一點。”
“我不懂你的意思。”蘇曼有些坐不住，“能不能拜托你別和我打啞謎，有什麼直接說出來不行嗎？”
被詐過幾次，蘇曼其實有些不太相信她的話。
但她的表情太過誠摯，蘇曼心底的想法開始動搖。
“這是你和顧顏生之間的問題，你有什麼疑問去問他，別煩我。”程婕憶話裏意思不太客氣，“不過你應該是聯係不上他了，他已經把手機交給我保管了。”
“……”
蘇曼沒有傻乎乎到問她能不能代勞傳達幾句話。
誰會傻啦吧唧地同意潛在情敵勾搭自己未婚夫呢？
蘇曼設身處地想了一下，覺得程婕憶脾氣真的算挺好了，如果是她知道有人覬覦著自己未婚夫，也許見麵就懟。
可她沒有。
真是大家風範。
“不好意思，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不喜歡別人話說一半而已，你放心，我和顧顏生沒可能了，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
程婕憶失笑，像是聽到什麼驚天笑話一般笑得前仰後合，眼角都滲出淚來，她才笑著道：“我終於發現，你也有可愛的一麵了。”
蘇曼：“……”
她離當場去世就差一點點。
一頓飯吃得那叫一個跌宕起伏，心情曆程就像坐過山車一般刺激又驚險。
飯局結束後蘇曼謝絕程婕憶要送自己回去的好意，順著馬路徑直走了起來。
現在所居住的別墅群距離這隻有五站，蘇曼為了應付突如其來的潑水或者打架事故特意選了雙平底鞋，此刻走起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
天公不作美，轟隆一聲，豆大的雨傾盆而下。
蘇曼提起裙子就往不遠處的超市屋簷跑，整個背都濕透才好不容易擠進躲雨群眾間。
手機上提示雷雨即將到來的信息依舊掛在提示欄上，蘇曼無奈地勾了勾後腦勺濕下去的長發，身旁突然一陣推搡，由遠及近的吵鬧聲傳入耳中，聽起來像是對小夫妻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