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待在別墅被嬌養了一段時間,刻在骨子裏的技能還是沒能被忘記,蘇曼手法嫻熟地煮好一碗長壽麵擺放在餐桌上。
熱氣騰騰的麵條上蓋著兩個荷包蛋和兩片生菜,旁邊零星鋪散著些肉絲,旁邊有特製的辣醬和醬油醋蔥蒜,能看得出來她的用心。
秋白看到麵時楞了幾秒,臉上的嬉皮笑臉褪去,眼神奇怪,他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後道:“你可別以為做碗麵就能打發我讓你離開了,我可沒那麼善良。”
“你要是這樣想那我也沒辦法。”蘇曼攤開手無奈道。
兩人對視一眼,秋白突然笑出聲。
他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但就是忍不住往哪種方麵想過去,畢竟她來這裏,最想的就是離開。
蘇曼見他一直看著自己,便慢悠悠開口道:“你先慢慢吃,我去外麵逛逛,別擔心,你的人到處盯著,我沒法跑呢。”
她說的實話,也沒想過要諷刺。
但秋白聽在耳裏還是覺得很尷尬。
他算是個什麼追求者啊,隻會用強硬手段留住人。
蘇曼走至客廳,忙碌的傭人見了她笑著打招呼,蘇曼一一回應,她也是從她們嘴裏得知今天是秋白生日。
在這裏幹活的,大都是秋白母親那邊帶過來的,看著他從小長大,也不會碎嘴碎舌的人。
可蘇曼是個意外,她是秋白第一次帶到這裏的女人。
傭人放下手上被擦得能倒印出人影的花瓶,抬著腦袋擺出一副惆悵的模樣:“您也許不清楚,這裏對少爺來說可是個特殊的地方,他母親當年就是在這裏生下的他,您是他第一個帶回來的,大概也是覺得這裏有點特殊意義。”
蘇曼捧著臉坐在懶人椅上,彎腰幫著剝毛豆,她淡定地向沒有戒備心的人打聽秋白的事。
她沒想到的是,看似純良的傭人一轉臉就將錄音筆遞給了秋白,裏麵記錄著她們所有的聊天。
寬敞的複式雙層公寓,收拾了一間采光最好的房間給蘇曼。
夕陽西下,她卸完妝,穿著吊帶熱褲坐在微涼的地板上,沒了溫度的光從她腳上滑落,她沉默地抓著手機,未暗的屏幕上還有著通話記錄時間。
備注名是顧顏生。
可話筒裏傳來的卻是程婕憶的聲音。
與顧顏生如出一轍的清冷女聲傳出話筒時,她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兩人交談兩句,定了個地方,準備一起喝一杯,順便聊聊天。
到底什麼是順便,也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
蘇曼戴了秋白給的外表是發夾的微型錄音器,沉默地奔赴見麵地。
她打算提前半小時到,卻沒想到程婕憶更早。
眉眼含笑,舉止文雅的女人拿起菜單點了幾個後道:“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的,我能看得出來顧六少對你有多看重,沒想到,他居然舍得讓你來受委屈?”
蘇曼避重就輕道:“你哪裏會是讓我受委屈的人。”
程婕憶一滯,眼神奇怪了不少。
她沒有否認自己對顧六少的影響力。
程婕憶攪和開咖啡杯上的心形勾芡,紅唇挑出一道弧度:“你知道我今天想和你聊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