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種可能,蘇曼心裏都不太好受。
抿著唇角擠出個姑且算得上為笑的表情後,她轉身付款。
如果顧顏生真的妥協了,那她再堅持下去也沒必要。
……
公共浴室門外,蘇曼紅著眼把衣服放在門口。
浴室是分開的,好幾個小隔間,而上麵是露天的,大約兩米高,抬頭隻能看見米色的瓷磚。
嘩啦啦的水聲突然停下,秋白吊兒郎當道:“好人做到底,給我把衣服遞進來唄?”
啪的一聲,衣服被女人從上一扔,差點掉在滿是水的地麵,男人長臂一攬,將其收在一旁。
秋白又氣又想笑。
脾氣還真不好。
等他徹底洗完出來,電影距離開場時間已有半個小時,他的同伴麵無表情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單手撐著腦袋,長發被刻意撥至臉龐,像是要遮擋什麼。
本就是巴掌大的臉,被遮了三分之二後更加顯小,靈氣逼人的眸也失去了原本的光澤,她此刻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傀儡。
秋白豎起眉頭道:“趁我不在,誰欺負你了?信不信我搞……”
“別吹牛批了,潑你一身屎的人都還沒找出來呢,可別再瞎來惹一身騷。”
“你這話就讓我很難受了,我這樣還不是為了保護你嗎?”
蘇曼忍了兩秒後笑道:“如果不是你那時候抓著我不讓走,我們都可以免於此難。”
隻要速度夠快,黑子就潑不到我。
秋白抓狂:“怪我咯!”
實在話,還真怨他自己。
事後電影沒看成,心情倒是變得無敵爆炸。
被潑了糞的秋白變得無比雞毛,潛藏在體內的神聖潔癖感突如其來地爆發,坐在車上還一副哪哪都是細菌不該碰上他的樣子。
頓時蘇曼便知道為什麼製造出顯微鏡的人會被餓死。
也許是怕刺激到她不夠,向來不輕易在媒體麵前露臉的顧顏生攜帶著訂親對象出席了慈善晚會,被上帝賞飯吃的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閃光燈怎麼挑剔都拍不出不對勁。
就連人比花嬌程婕憶都隱隱被他的臉給比了下去,整個人猶如背景布一般,襯托著他的身姿挺拔。
隻不過,他們兩人光明正大地挽著手臂接受各大拜訪。
哢的一下,蘇曼換了台。
一旁削著蘋果皮的秋白手下一轉,連綿不斷的蘋果皮瞬間被切斷,他勾了勾唇沒出聲。
有時候說太多反而會被反感。
他最近惡補了一本女孩心事,知道該在什麼時候說什麼話。
削好蘋果皮再細心將其切好塊插上牙簽,忍住往簽子上舔幾口的衝動,他故作淡然地起身將水果沙拉放在女人麵前。
“我沒有禁止你的外出,也不會派人跟蹤你,所以你想出門,隨時可以,隻不過你要想離開,必須得讓他親自來接。”秋白擦拭手指,一根接著一根地擦,墨綠色的眸猶如汪洋神秘的變異大海。
“他們結婚日期在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