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的是,她紮了個高馬尾,脖上的痕跡卻像幻覺般消失了!
閆旭仔細瞧了兩秒,心情複雜。
“遮瑕膏了解一下?”顧月聞言,語氣譏囂,仿佛在嘲諷他見識短淺。
“……”
果不其然,蘇曼的父母鬧到了她以前待過的事務所門口,被保安趕了下來便在門外大聲叫罵。
以前的同事之一給她發消息,有幾分膽戰心驚,“抱歉啊小曼,安前輩叮囑我們不要告訴你現在的情況,可是事務所已經因為你父母的事而損失不少客源了,他們再要這樣鬧下去,事務所的怕都得喝西南風了。”
“對不起,我會處理好的。”蘇曼深吸口氣,手指發僵。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家庭很畸形,父母一直罵她是賠錢貨,讀那麼多書做什麼,不如早點找個男的嫁了。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他們嘴中所謂的賠錢貨,她努力學習,努力賺錢,但隨著他們越來越大的胃口,她逐漸的發現自己無法滿足他們了。
別哭,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沒人會為你的難過買單!
蘇曼咬緊下唇,請完假,攔車前往事務所。
預想中的硬仗場麵沒有出現,她到達事務所一樓門前時,沒瞧見她不要臉的父母。
“誒,蘇曼!”身後忽然傳來道驚訝的呼喚。
蘇曼回頭,心口一哽。
是曾經在事務所和她一起實習的女人,現在已經轉正,能夠獨立接案子了。
女人穿著身職業裝,甜美的笑容常掛在臉上,她拉起蘇曼的手,上下打量她好幾眼才舒了口氣。
“你沒事就好,剛剛在樓下鬧的那兩個……真的是你父母嗎?”女人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那兩個隻差把一哭二鬧三上吊演繹得精彩萬分的戲精。
“他們兩個就是瘋子。”蘇曼臉上瞧不出難受,她甚至笑道,“很不幸,他們的確是我父母。你知道他們這會去哪了嗎?”
女人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被她那淡漠的眸感染了一般,也有幾分難受,抬手指向以前常去的一家咖啡廳。
“安前輩帶著他們去那邊談話了,剛去沒多久,我陪你一起吧。”
蘇曼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她身後等待著的人,笑著搖頭:“不用麻煩了,你先去工作吧,家事還是得自己解決啊。”
“那有事一定要聯係我啊。”
“謝謝。”
蘇曼一路走過去,設想了許多畫麵,她父母兩人不講理地罵人,或者是三人對打,卻沒想到他們會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處喝咖啡用甜點。
她一走近,她母親就跳了起來。
“好你個吃裏扒外的……”
“少說兩句會死嗎?還有人看著呢!”她父親滿臉市儈相,卻破天荒地阻攔了她母親的話。
兩人也不知道想到什麼,相視一笑,然後讓她坐在溫潤如玉的男人身旁。
從她過來後,談話沒過幾分鍾,她父母就起身離席,滿臉洋溢著喜色,仿佛占到了天大的便宜。
蘇曼覺得口幹舌燥,“安前輩,他們對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