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夫人說要讓您早點回去，顧少爺在催了，您要不然下次再來看故人？”司機接完電話，便走過來傳達電話信息，麵有糾結。
蘇曼一怔，轉頭道：“抱歉啊，讓師傅等這麼久，今天就不見了，我們先回去吧。”
兩人正要走，身後一道熟悉無聊聲音憑空響起，“你要什麼時候見我？”
毛可樂看起來很淡定，絲毫沒有急躁跑過來的狼狽，畫著淡妝的臉，比那天濃妝豔抹的時候好看不少。
蘇曼無聲地張唇，司機識時務地鑽入車中，將空間留給兩個需要長時間談話的人。
“我以為你不會想見我。”蘇曼撓了撓後腦勺，毛可樂知道這是她極度緊張下的小動作。
“什麼都是你以為，你怎麼不以為我想打你呢？”
不用以為了，蘇曼小心翼翼接口：“……你現在看起來就很想打我。”
毛可樂似笑非笑：“嗬，看來和陳鳴分手以後，還把你多年的眼瞎治好了。”
說完又恨不得咬斷舌頭，說什麼話不好，非挑人傷疤戳！這丫頭當初為了陳鳴那渣男，可沒少做傻事。
“對不起……”
她垂下腦袋，一句鄭重的道歉嚇得毛可樂無言以對。
沉默了好一會，毛可樂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一點都不難過自己和陳鳴分手，你是不是新處朋友了？”
“沒有沒有。”蘇曼連連搖頭，苦笑著說了幾句陳鳴那混蛋到底有多渣，毛可樂並沒有多大傾聽欲望，讓她說完就走。
蘇曼咽下長篇大論，看著毛可樂轉身，一道亮光被太陽照射得反光嚴重，她下意識接道：“可樂你結婚了嗎？”
她的鑽戒戴在中指上，尤其顯眼，上次沒看見可能是因為怕活動現場太亂會丟。
“快結婚了。”毛可樂步子一頓，想了想還是接了一句，“到時候會給你發請柬。”
“好。”蘇曼扯著嘴角，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是和之前那位嗎？”
“不是，別問了，你司機剛不是還急著讓你走？我也要去上課了，再見。”毛可樂大步離開，細長的高跟鞋踩在特殊材質的地麵上，光可鑒人。
蘇曼坐上車，有些恍惚。
印象中的毛可樂是喜歡留短發的，她有個談了很多年的男朋友，從初中到大學。那時候的她放蕩不羈，不管去哪找事也特立獨行地踩單鞋。
可現在的她笑容內斂，眉目沉靜，偶爾的放肆都猶如曇花一現。她留了長發，開始誤人子弟。
蘇曼苦笑，而自己呢？如果沒有攤上陳鳴這種渣男，她現在可能已經脫離了前輩指導，可以單獨為人做辯護。
一回到董家，顧顏生就將她拉至一旁問：“跑哪去了？”
蘇曼支支吾吾半天，盯著那冷厲的目光哼哼唧唧道：“我……我去見了個老朋友。”
“能替你還一百萬的老朋友？”顧顏生笑得譏諷，墨如玉的眸泛著冷淡的光。
明明有著張惹人青睞的好皮相，硬是要做些不怒而威的事，蘇曼深覺不值。
“你想太多了，鬆開手，疼。”蘇曼擰眉，男人隻稍鬆了力道，壓抑的磁性嗓音在頭頂響起，“別給我耍什麼花招，安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