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師父，這花叫什麼名字啊？”慕天樂，彎身撿起一塊碎片。看樣子應是鏡子的邊飾，上麵盤繞著精致的花朵，巧奪天工。
碎的還是不夠徹底嗎？步璃心內苦笑。
當真以為那鏡子是那麼容易碎的麼？傾塵想是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如此便好。卻偏偏又橫生枝節，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嗎？
“那花名為紅顏，是雪國的聖花，隻生在雪國的雪漠，以雪水為滋養。一年隻有一天的花期，且時日不定，可遇而不可求。你見過嗎？”傾塵貌似隨意地問道。
“見過。”慕天樂見步璃定定地望著自己，又鬼使神差地說道，“好像是夢裏。時間太過久遠，徒兒記不清了。隻隱約有些熟悉。師父，雪國真的存在嗎？”
雪國，向來伴於傳說，無人知其所在。世間流傳，那兒是離仙界最近的地方，四季如春，恍然人間仙境。雪國之人更是上天的寵兒，異賦天成，武功謀略、奇門遁甲、岐黃巫術……或在一，或在二，於他們來說，如信手拈來。甚至天生神人，隻千年難遇罷了。隻這樣已很惹人妒羨，若出驚才豔豔的神人，結果可想而知。另有一說，雪國如此全賴於其鎮國之寶，隻無人知曉那是什麼寶貝罷了。孰真孰假，凡人無從考證，隻當一奇聞異事，聽聽便了。
傾塵沒料到慕天樂會如此回答，默了一會兒才回道，“曾經也許存在。現在麼？難說。”溫和的眸中，盡是說不清道不明。聽者更加一頭霧水，傾塵卻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你們這種人，最愛故弄玄虛。我走了，不送。”
慕天樂與柳若溪也隨著步璃離開了。
傾塵轉身間，殿門徐徐而合。落霞山是嗎？是該去會會你了，青玕軒。
“哎，你幹什麼走那麼快？等等我！”
步璃沒理會身後聒噪的慕天樂，自顧自兒的走著。瘋子後來去過那小山穀，並沒找到紅顏花海，連植株都沒有，步璃想不通。現在看來，她需要找機會再去一趟了。雖不明白慕天樂為什麼不說實話，但他這個定時炸彈隨時會炸確是無疑。
“你為什麼變化那麼大？”慕天樂趕上步璃，問出了縈繞心間良久的問題。
“你沒看過話本子麼？初次相見，女子當然要矜持些了。”
步璃贈了個白眼給慕天樂，後者一副被噎到的表情，心想，聽起來比我二姐還不靠譜。
“你怎麼會認他作師父的呢？”
“小爺隻是想來見識一下受萬人敬仰的國師。恰好他收徒，便來了。沒想到小爺還頗具慧根。”
“大膽，竟敢對娘娘如此無禮！”
被當透明人的宮女突然出聲，連步璃也被嚇了一跳。慕小爺臉紅了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沒事，他是本宮的朋友。你們繼續走你們的，沒本宮的允許，別說話！”
“知秋知罪，請娘娘責罰！”說話的宮女跪地道。她是青沐儼指派給步璃的大宮女，模樣清秀，行動間如扶風若柳，性子卻很果敢幹脆，很是矛盾的一個人。相處一個月，步璃對她多少有些了解，知她是真的維護自己，便不欲追究。
“起來吧，下不為例。”
“謝娘娘！”
“慕小爺還想說什麼？”
“大歡和小歡是誰？”
……
“喂，你告訴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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