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見姚香林跑了過來。
柳勤緊緊握了下拳,深吸一口氣壓抑內心的忐忑和煩躁,平靜的迎了上去,“香林,有消息嗎?”
姚香林麵色不好,點了點頭,“有,洗照片的照相館找到了,但照相館的人說,去衝洗照片的是個臉生的中年男性,而且沒洗其他照片,隻洗了這一張。”
“中年男性?我和張希銘隻是個高中生,如果說招惹了同齡人還有可能,我們怎麼能招惹中年人?”柳勤冷嗤了一聲,“再說,在校園散布親密照片這種陷害手段也是中年男性能幹得出來的?香林,如果你是中年男性,和一個高中生有仇,你會怎麼辦?”
“那還用說,當然是堵住狠狠揍一頓了。”姚香林想也不想道。
“所以說,那照相館有問題。”柳勤壓低了聲音。
“什麼?”
“噓。”
姚香林趕忙捂住自己嘴,小聲道,“那怎麼辦?會不會坐實你和希銘的謠言?”
“如果找不到凶手,很有可能就坐實了。”柳勤疲憊地閉上眼,伸手揉著自己發疼的太陽穴。
“那怎麼辦?”姚香林急得直跺腳。
柳勤的手臂慢慢撂下,緩緩睜開眼,“香林你冷靜,聽我說。你現在回去轉告張希銘,說千萬別打草驚蛇,就裝成這件事到此為止,晚上放學後,我們去燒烤店後院集合,見麵再繼續說。”
柳勤的話剛說完,上課鈴聲就響了。
拍了拍香林的手臂,柳勤轉身回了教室,從容無比。
姚香林哪能靜下心來上課,急得直跺腳,嘟囔著“皇帝不急太監急”,轉身也回了班級。
這一節課是化學課。
柳勤本來對化學這麼抽象的學科就沒什麼興趣,因為心裏有事,就更聽不進去了。
她趴在桌子上,用筆在紙上亂劃著,不知不覺,整整一頁紙已經被畫滿。
同樣有心事的還有蘇若馨,蘇若馨可謂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照片這件事終於告一段落,回頭可以再繼續深入,咬柳勤一口,將“早戀”坐實,借機將她逼退學。
憂的是,她被班主任威脅,要……
想到要發生的可怕事,蘇若馨便怕得周身顫抖。
白詩詩盯著書上的一道題,一直傻笑,因為那道題的下麵被人用筆畫了幾下,別人不知道,她自己卻知道這幾筆是誰畫的,想到剛剛賀一凡溫柔地給她講題,隻覺得幸福得要死。更是決定以後有事沒事找賀一凡講題,搞不好就講出了感情也說不定。
蘇若馨見白詩詩笑容滿麵,幾乎要氣炸了,暗暗等著白詩詩,發誓總有一天一定要讓這個沒腦子的廢物好看。
下午課程結束。
當柳勤趕到燒烤店後院時,發現張希銘等人已經在等她。
張希銘的臉色也不好看,姚香林迎了過來,“柳勤你終於來了,那件事怎麼辦?”
柳勤麵色從容,拍了拍姚香林的背部,“別怕,有辦法,”扭頭對張希銘道,“這件事我們做錯了,雖然不知道誰走漏的風聲,但到底是打草驚蛇,然而還有補救的辦法。”
“什麼補救的辦法?”張希銘急迫道。
“雖然客人在照相館衝洗照片,但實際上真正衝洗的過程卻不在照相館,你懂我的意思嗎?”柳勤雙眼閃過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