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恍然大悟。
“衝洗中心?”
柳勤點了點頭,看了下時間,“這個時間衝洗中心要下班了,但這不是最大的難題,最大難題是衝洗中心的人不會輕易把信息告訴我們的,畢竟涉及客戶隱私。”
張希銘道,“這個就交給我了。”
柳勤一愣,“你有什麼辦法?”
薑越哈哈一笑,“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張希銘可是警察世家,就算不通過他爸,找他堂哥也行。”
柳勤擔憂地看了張希銘一眼,正好與其對視。
張希銘失笑,“你在擔心什麼?”
“我擔心你為難。”柳勤實話實說。
“為難?哪裏為難?”張希銘第一次對一名女生的想法有了興趣。
柳勤歎了口氣,“在我印象裏,你和張叔叔一樣都是正直到古板的人,利用你堂哥的警察身份調查這件小事會不會是……假公濟私?我倒是無所謂,隻怕你心裏難受。”
“正直到古板?”張希銘想了想,而後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爸確實是這樣,不過我不是。或者說,我不希望自己是古板的人,我們走吧,找我堂哥。”
……
派出所是分轄區的,每個轄區都有一個派出所。
當他們趕到北關轄區派出所時,正好張希銘的堂哥張凱收拾東西準備下班,聽見張希銘的請求,麵色為難。
“那個啥,我說希銘呀,先不說我私下裏幫你會不會被我爸和二叔罵,隻說……我才剛大學畢業分過來,還是實習警察呢,這麼做不好吧?”
姚香林急了,緊緊抓著柳勤的手,柳勤拍了拍姚香林的手背以示安慰。
“堂哥應該知道什麼叫校園暴力吧?校園暴力不僅僅表現在肢體毆打上,還有就是精神攻擊,而這張照片就是精神攻擊。我倒是沒什麼,我一個男生臉皮厚,但讓柳勤怎麼辦?”說著,張希銘向柳勤使了個眼色,因為時間緊急,兩人並沒提前溝通,實際上他擔心柳勤反應過來。
但柳勤是什麼選手?
隻見柳勤一扭頭,就趴在姚香林的肩上,瘦弱的背部微微顫抖。
不大一會,她抬起頭已經滿臉淚水,“謝……謝謝張希銘同學了,但這樣……就可以了,那個人其實就是……想逼我退學,好,我明天就去退學,以後再也不讀書了,我不讀了還不行?”說著,趴在姚香林的肩上哇哇大哭起來。
柳勤哭得很傷心,不大一會姚香林就感受到了肩膀的濕潤。
姚香林嚇壞了,慌張地安慰,“勤勤別哭,別害怕,警察是維護正義的,咱們現在在警察局,警察不會讓你沒書讀的。”心中暗暗吃驚——柳勤平時看著性格清冷,但演技是真的強,說哭就哭,哭得還這麼逼真,弄的她心裏也不好受了。
張希銘皺著眉看向柳勤,欲言又止。
張凱也是驚了,“行行行,我跟你們過去還不行?別哭了,我相信你。”
柳勤暗暗鬆了口氣。
實際上,柳勤之前假哭她承認,但後來想到舉步維艱便心情煩悶,別的同學天天逃課不亦樂乎,她隻想安安穩穩讀完高中卻天天發生這種陷害,就借著大哭將煩悶的心情發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