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勤暗忖時,一名男同學快步走了過來,“柳勤你來得正好,班主任讓你去他辦公室一下。”是六班的班長於鬆。
柳勤的右眼皮再次狠狠跳了一下——班主任找她?她自認沒做什麼錯事,學雜書本費也交上了,班主任找她做什麼?
“你聽見了嗎?”於鬆不耐煩地催了一句。
柳勤點了點頭,“我把書包放下就過去,”正要離開,終還是忍不住追問了句,“班長,你知道班主任找我有什麼事嗎?”
於鬆冷笑了下,“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
柳勤冷冷瞪了一眼,“我每天做的事兒做了,但自問從沒損害任何人的利益,請班長把你那惡心的眼光收一收,畢竟看人低的全是狗。”說完便上了樓梯,再不和無聊的人說一句廢話。
於鬆被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咬牙切齒,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正是下課時間,柳勤放下書包後仔細觀察同學的態度,除了偶爾幾個看她的眼神詭異,其他人都很正常,便猜想那件事沒擴散開。
惋惜了一下第二趟的英語課,柳勤去了班主任崔明泰的辦公室。
當到辦公室時,發現辦公室裏除了老師外還有一名學生,竟是張希銘。
柳勤本以為自己為張希銘帶來這麼大的麻煩能引起其反感,但卻意外地接受到了張希銘安慰的眼神,雖然那眼神隻是瞬間發生,緊接著張希銘又轉過身,聽一班班主任蔣老太太訓話。
柳勤敲了敲門,“崔老師,我來了。”
崔明泰一臉鐵青,“進來。”狠狠道。
柳勤唇角勾了一絲幾不可見的冷笑,從容進了辦公室,站在崔明泰麵前,“請問崔老師找我有什麼事?”
崔明泰將一張照片摔在桌子上,“你看呢?”
這照片正是她和張希銘的“親密照”。
柳勤沒有任何驚訝神色,“老師聽沒聽過一個詞,叫‘斷章取義’嗎?”而後扭頭對蔣老太太道,“崔老師是代數老師估計聽不懂這麼高深的詞彙,蔣老師一定能聽懂吧?”
蔣老太太認為自己的好苗子被勾引,正在氣頭上,“你的意思是,這照片是斷章取義?真會狡辯。”
柳勤也沒惱,聲音依舊平靜,“兩位老師是否聽了前因後果?不會連原因都沒聽完就開始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教訓人吧?如果兩位老師覺得自己刑偵水平有限,理不清這件事,可以報警,交給警察解決,也別瞎斷案、段冤案最後毀了自己名聲,不是嗎?”
柳勤的嘴巴很毒,說話犀利,懟得蔣老太太不舒服卻還反駁不出來。
“好啊,你刑偵水平高,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蔣老太太喘著粗氣。
張希銘扭著頭,饒有興致地看著柳勤。
“首先,我和張同學確實周末見麵了,但不是單獨見麵,當時我陪姚香林去電視台參加比賽,在服裝上幫了姚香林個小忙,姚香林為感謝我請我吃飯,同時也順便請了她兩位朋友薑越和張希銘,所以當時吃飯時是四個人。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問問姚香林和薑越,如果你們連姚香林和薑越都不信,可以去校門口燒烤店問問,老板不會為了我們說謊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