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006章,改頭換麵(1 / 2)

將政治課本瀏覽完畢後,柳勤便到了院子裏開始洗衣服。

一邊洗衣服,一邊回憶政治課本的內容。

悲催的是,她竟然一個字都沒記住。

柳勤苦笑,她果然不是天才,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

當洗完校服,將校服掛在院子裏的晾衣繩上時,大門有了響動。

柳勤知道,是酒鬼父親回來了。

柳勤衝進廚房,關了燈,小心蜷縮在黑暗的角落不發出一聲聲響。

不一會,酒鬼父親就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大門也不關,在院子裏罵了兩聲,然後靜了一會,緊接著傳來水柱澆地的聲音。

黑暗中,柳勤伸手揉了揉發疼的額頭,苦笑了兩聲,也沒說話。

尿完了尿,酒鬼父親又罵了幾聲,進了屋子。

因為是夏天,房間窗戶是敞開的,於紅安埋怨了句,“又喝酒了?”

酒鬼二話不說,操起來東西就砸了過去,於紅安再不敢吭聲,伴隨著酒鬼的破口大罵,隱約有於紅安的哭泣聲音。

不一會,酒鬼睡了,呼嚕震天響,於紅安的哭聲也沒了,緊接著也睡了。

因為沒有表,柳勤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但看天色,應該是後半夜兩點左右。

如果說從前她還對母親有一點憐惜,死了一次後,柳勤對於紅安再沒有半點心疼。

有時她也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冷血了,哪怕母親把她當成賺錢的工具、父親把她當成豬狗、兄弟把她當成隨時打罵的出氣筒,她在家裏沒吃過一頓飽飯、沒穿過一件暖衣、沒有一絲作為人的尊嚴,她也應該好好的孝順父母、關愛兄弟,像傻比一樣任勞任怨,像賤貨一樣貢獻所有,將老鼠一樣卑微的活著,畢竟這是偉大的親情啊。

然而,她發現,她還是無法認可所謂的親情。

月光皎潔,柳勤沒再繼續看書。

她坐在廚房黑漆漆的門檻上,盯著晾衣繩上的衣服,卻想到一個問題——難道繼續穿著秋冬校服嗎?夏天確實太熱,熱一天她可以忍,但中暑的話怕是要買藥吧?就算不中暑,因為出汗,身上的汗味怎麼解決?

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不!非但在乎,還非常在乎!

為什麼穿秋冬校服?因為夏季校服是紗的,就算不透明,但她連一件胸衣也沒有。

因為常年缺乏營養,她發育得並不好,和波霸完全是兩種生物。

然而發育得再不好,也是女孩子,不穿胸衣還是能看出什麼的。

思忖片刻,有了主意。

她躡手躡腳進了屋子,取出來針線和剪子。

前世,她是售貨員,在市場地攤上賣過衣服,後來在商場裏做高檔服裝的銷售員,有時碰見衣服跳線或者什麼小問題,她自己就解決了。

她會裁縫,手藝過得去。

月光下,柳勤眯著眼,用剪子在寬大的校服上比劃幾下,之後用鉛筆小心畫上幾筆,便開始剪起來。

好在當時校服訂得很大,改小後還能留下許多布料。

用了兩個小時將衣服褲子都改小,拿剩下布料做了一件簡單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