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弦月要參加比賽,不離開巴黎。
年良翰的心裏非常憤怒,以至於額角青筋都起來了,以往一貫溫潤玉如的他在麵對唾手可得的機會的時候,從不輕言放棄,特別是對於蘇弦月。
蘇弦月渾然不覺,兩隻手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良翰哥,謝謝你能來,不過我後天就要參加比賽,你先回去吧。”
年良翰退了一步,打量著蘇弦月,兩個人之間到底差了什麼?是自己的心態變了還是她變了?
“你還不足以參加世界型的比賽,而且你病了。”
“我想試試。”蘇弦月垂下頭,聲音不大:“我就是懂得太少了,見識太少了,不去經曆怎麼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小月,你知道我的意思,跟我走,讓自己能快樂的生活不好嗎?”
“良翰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但這是我的決定,人生那麼長,總是依賴別人可不好,我要學著長大。”蘇弦月抬起頭的時候,目光澄澈,帶著一股清冷。
隻是看到這裏,蕭滕就走出去了,他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最終,年良翰一個人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裏蕭滕不關心,因為他隻是答應了厲慕晨的請求,保護蘇弦月,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已。
第二天清晨,換了一身奶白色的運動服下樓。
蕭滕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抬頭的時候楞了一下,低頭看看自己這身奶白色的運動服,目光變了又變,看來要給她準備幾套帶顏色的衣服了。
“導師,早。”蘇弦月整個人氣色不錯,好像昨晚生病的人不是她似的。
“早。”蕭滕放下報紙起身:“過來吃早點。”
兩個人相對而坐,安靜的吃過了早點,這次沒等管家來,蘇弦月先收拾了桌子。
看著她忙碌的樣子,蕭滕竟有些恍惚,一夜之間,她的變化可真大,完全看不出昨天病怏怏的樣子呢。
這個女人,心理很強大啊。
感慨了一句,回去自己的書房,明天的比賽很重要,對他來說不能有任何紕漏。
當然,重要的不是比賽本身,而是這一天太敏感了。
蘇弦月收拾好了之後來到蕭滕書房門口,敲門,得到蕭滕的允許才進來。
“導師,我想要去古堡拍一些照片,隻用底稿設計圖是不夠的。”
“照片拍好了,你需要一份介紹自己設計理念和風格的講演稿。”蕭滕指了指桌子上的電腦:“都存在E盤裏。”
蘇弦月哦了一聲,坐在對麵打開電腦,認真的看著照片,看完了說了句謝謝,抱著電腦回去了自己的房間,直到晚飯的時候都沒有在露麵。
蕭滕很習慣一個人的安靜,也忘記了這裏還有一個人需要照顧,直到厲慕晨的電話打來才恍然,掛掉電話起身去蘇弦月的房門外,抬手敲門。
“進來。”
蘇弦月的聲音裏並沒有絲毫疲憊。
推開門進來,蕭滕皺眉了,他是個有潔癖的人,很嚴重。
麵前擺放了一桌子的資料和紙張,讓他頭疼。
蘇弦月抬起頭:“導師,我很快就能收拾好。”
“不用。”蕭滕坐在沙發上便沒有了聲音,看著蘇弦月像是小蜜蜂一樣在這些資料裏來回的尋找,心裏原本覺得亂糟糟的桌子好像也順眼了許多。
“有事兒嗎?”蘇弦月抬頭,詢問似的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