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些船,還能用?”沈越不知道這些船這樣風吹日曬了多久,海邊空氣潮濕,水分中有著鹽分,風吹日曬的,還能用麼?
“都沒有問題。這些船,每年都會進行一次修理。”舟山中中千戶所千戶曲延吉自豪地說道,“定海衛船匠,皆在這裏。”
沈越沒有再說什麼,是否還能用,得上船看看才行。
確實如同曲延吉所說,這些船得到了不錯的維護,至少,連著上了好幾艘船,並沒發現如同張家給的那艘兩千料船一樣木頭腐朽的事情。
用刀砍在船舷側麵的木料上,也能感覺到堅實的感覺。
“這些船停放多久了?”對於這些船,沈越也就隻能看個表麵,他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並未帶上楚慶尺等人。
“萬曆47年,這些船安置到這邊後,便再未出海過。”曲延吉有些落寞地說道。
“過來的時候是新船?”沈越好奇了。
萬曆47年的船,到現在也快十年了,十年間,這邊的衛所官員們居然沒把船給賣出去!
還是全部都在。
“這是龍江船廠最後一批千料福船,從那以後,龍江船廠隻造四百料座船。”曲延吉道。
當天晚上,沈越在千戶所住下。
曲延吉家中情況也沒見得比馮震家好多少,比起徐耀宗這樣的生活水平差的太遠。
雞鴨豬肉不少,更多的則是魚,蔬菜倒少見。
楊山沒跟沈越他們一桌,按沈越的吩咐跟千戶所其他人一起,帶來的十人,都是分開落座。
其他桌上,大多數都是魚。菜不好,酒也不是什麼好酒,卻讓這些基層軍官們喝到勾肩搭背,無話不談的程度。
桌上不管沈越怎麼套話,曲延吉跟一眾手下都是不漏絲毫口風。
等到回房時,示意楊山跟自己進房間。
楊山讓手下守在外麵,避免有人偷聽,沈越迫不及待地問道,“情況打探的如何了?這些船養護得不錯,而且都是大船,若出海……”
“大人,這批船,讓兩任指揮使丟了官,定海衛千戶所千戶隻有馮震一人一直留下來。”楊山說道,“之前各大家族,皆想要這批船,其中也包括張家,不過沒能達成協議,所以一直也沒人得到。定海衛有鹽場私鹽販子很少,修理的銀子都是販私鹽而來,準備待價而沽……”
沈越一愣,如果都盯上這批船,還真不容易下手,難怪錢龍錫要提出那樣的條件。
難怪這些船保養得好,就是因為看上的人不少。
“那些人得不到正常,鄭芝龍開的價碼可不低。”沈越的疑惑可是不少。
船確實值得鄭芝龍開那樣的條件。
“大人,鄭芝龍開的條件確實不錯,卻要求定海衛在每艘船上配備6門紅夷大炮,12門佛朗機炮以及其他火器,這些都是不額外出銀子的,而且還得讓他們先行配備上然後再給銀子……”楊山等人得了不少消息。“而且這事情不是找的錢龍錫,在錢龍錫之前的指揮使就在談這個,也因為這個被錦衣衛查了……”